吓得我忙放手,可心底堵着的一股复杂的情绪,无法控制的迸发出来,“殷夙夜,我……不明白!今晚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你管我以后的阳寿是短是长做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人问题怎么如此多?”
拇指的指腹狠狠擦去我嘴角溅到的一点血迹,殷夙夜狭长的凤目危险的半眯。
看了眼掌中的魂瓶酒,我怕他喜怒无常的反悔收回,忙道:“我不问了,你……别动怒,我进去看看我爸。”
走进的病房,四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一名医护正在记录仪器上的数值,我爸正安然躺在那。
嘴角挂着一丝没擦去的血污,整个人也更加憔悴。
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有人发现了我爸身上带伤的倒在走廊,又被送回到了病房里。
我将我爸的病床摇起来,靠近他,捏开他僵硬的嘴,“爸,我把酒取来了,我这就喂你喝下,你快醒过来吧。”
“嫁衣,把嫁衣给我!!”
突然,我爸睁开了眼睛,双眸中闪出了红光。
双手的力道也陡然变大了起来,下一秒可能就会打翻我手中的魂瓶酒。
我额头生出了汗,急急把魂瓶酒灌进我爸嘴里,“嫁衣不会给你,快离开我爸。”
“呵,跟着那个失权失位的殷夙夜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用你的这具纯阴之躯为我怀上阴胎。”
腾不出手反抗之下,病床上我爸面露狰狞的捏住了我的下颌。
他蓝条病号服下肩膀的位置,高高的肿起一块凸起。
透过布料的轮廓,那是一张肿的特别大的人脸,可是我不等我挣扎出我爸带着老茧的大掌,就听“噗——”一声。
他肩上的那张人脸青春痘般炸开,在病号服上渗出了黄色液体。
人脸如同刺破的气球般憋下去,腐烂的恶臭味散发出来。
我急忙解开我爸的病号服,人脸被一个碗大的伤疤所取代,上面有很多很多的黄色浓汁,还有红颜色的脓血。
“呕~”我爸苏醒了过来,低头冲着床下干呕起来。
都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东西被人脸附身,一吐哗啦啦的吐出一条条扭动身体的蛆虫。
看到这些玩意,我头发一根根竖起来,差点没忍住在病房里惊叫出来。
倒是路过的护士不经意的看见,尖叫的跑了出去。
我爸吐完以后,一抹自己的嘴巴,像是卸下了一身负担,“妈蛋的,差点要了老子的命,以后可不敢在荒郊野外乱吃别人给的士力架,青菀啊……”
“啊?”我正沉浸在我爸说的吃过陌生人给的士力架,才会变成这样的话里,听到他喊我愣了一下。
随手拉过枕巾,我爸用它大大喇喇的擦去嘴角的污秽,“我是第一个醒的?听说有几个昏迷的,还有个蛇鳞病的,也在等魂瓶酒?”
“是,我这就去给其他人送魂瓶酒,爸,你要是没什么事,我过会儿来看你。”我承认在我心中是偏向我爸,一回来先给他喝魂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