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都这幅模样了,还不忘亲自来接她!
眼波流转,纪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偷偷去瞥谢云舟的脸色,不紧不慢地起身整理衣裳。
“谢郎……妾身就知道,您还是在意妾身的!”她抽抽噎噎地继续道:“只是……那胭脂巷,妾身是再也不敢回去了,谢郎,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信带妾身回府啊?”
她等这一日已经等得太久了,眼下老太太病了,秦氏离开了,顾凉月也不在,是搬进成安侯府的最好时机!
纪莹目光灼灼地看着谢云舟,只等他当众点头答应。
谢云舟却突然躲开了她的视线,嘴角弥漫出一丝苦涩。
“谢郎~”纪莹的声音像是一只病弱的小猫,听得人抓心挠肝的。
“阿莹,本侯进来这么久,都没见你问本侯一句是怎么受的伤,伤势如何了,疼还是不疼……”
“纪莹,是你压根儿就不关心本侯,还是你在我成安侯府安插了眼线,府中大事小事你全都了如指掌?”
“……谢郎这是何意?”她看着谢云舟珠泪滚滚,声音哽咽:“你为何会突然这般质疑妾身?妾身之所以不问不说,还不是怕伤了你的自尊?”
“还是你觉得我纪莹只在意名分?妾身只是不想让咱们的孩子,顶着外室子的身份出生,让人辱骂唾弃,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谢郎,将心比心,恒哥儿的事妾身从未怪过你,怪只怪那孩子的命不好!赶在你父亲过世没多久他就出生了,你得守孝……”
“可你现在已经袭爵了,不能再亏待咱们的孩子了!这不也是你一直所想的吗?”纪莹声音很是凄然。
谢云舟抿唇,他确实一直是这么想的,但前提那得是他的孩子!
“本侯的伤,疼得越发厉害了……接你入府的事,改日再说吧,咱们先去看看恒哥儿。”
他得让陈富赶紧将那孩子送去乡下养一阵子!万不能让秦氏母子找到!
不,这样还不够,他还得派人去趟荆州,处理一下老侯爷的骸骨……
不行!
纪莹突然止住哭声,娇弱的眉目中闪过一抹凌厉,机不可失,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搬进成安侯府!
她刚下地要去哄谢云舟,象姑馆的堂主便带人杀了进来,“这位夫人要去哪儿啊?”
“我长春院打开大门做生意,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您昨儿个夜里叫了我们这里最贵的两个小倌儿,又点了上好的酒菜……难倒是想逃单不成?”
“你胡说什么?”丫鬟小蝶登时就急了,“我家夫人可是成安侯的……”
“住口!”纪莹紧忙厉声喝了一句,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谢云舟,很是委屈,“谢郎……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谢云舟面色铁青,纪莹目光闪了闪,转而低头凄切地道:“正如谢郎所见,若不是他们一直拦着妾身,妾身早就离开这里了!妾身……”
“够了!”谢云舟眉头紧锁,身侧的拳头都握了起来。
他看着纪莹高高隆起的腹部,想到冲虚道长的话,只得勉强按捺住火气。
“陈富,给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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