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变了脸色。
一众奴仆紧忙垂下头,不敢去看眼前的热闹,毕竟柳氏是侯爷的亲生母亲,又深得老太太欢心,一直与谢老太太同住寿安堂。
就算她再不得侯爷尊敬,也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柳氏震惊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谢云舟。
她好歹是他的生母!他一定要在人前与她这般说话吗?
她强装镇定,可眼底的不甘和委屈,怎么也压不下去。
恨吗?
她是恨的。
怎能不恨呢?
自她七岁被太夫人带回成安侯府,就没受过任何委屈。
她虽是侯府买回来的丫鬟,但太夫人却一直视她为己出,给她锦衣玉食,给她请教导嬷嬷……甚至不厌其烦地告诉她,说她将来便是这成安侯府的主母!
可即便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老侯爷,生了这侯府的长子,她却还是被他们父子厌弃憎恶!
若不是太夫人,她怕是早就被随意发卖了!
柳氏擦了擦泪,带着哭腔对谢云舟道:“既然侯爷舍不得不抓,那为娘来抓便是!”
音落,一向柔弱的柳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冲进屋内,将顾凉月撞了个踉跄不说,还将那桃木打造的四扇围屏一把推倒了……
屏风倒下的一瞬,满室皆惊,纷纷后退,惟独柳氏似疯似癫地大笑起来。
月光透过不知何时打开的窗棂,清清冷冷地洒在霍钰脸上,映着他冷白的肌肤更显憔悴。
长而浓密的睫毛半掩着那幽暗深邃的瞳仁,令他浑身上下透着几分诡异的妖冶之色。
他忽地抬眼,扫视众人,阴鸷的眸底,跳跃着幽幽闪烁的烛光,忽明忽暗,让人瞧也不敢瞧,猜也不敢猜,打心底里惊惧犯怵。
柳氏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异常,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猛地回身,指着顾凉月破口大骂:
“小娼妇,你竟敢趁夜在婆家偷腥?我儿云舟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祸害?看我待会儿不扒了你的衣裳将你浸猪笼,让全城的百姓都看看你私下憋了多少骚!”
“都愣着干什么?”她指着眼前的奴仆护院们,厉声喝道:“还不赶紧把这个奸夫送往顺天府?”
见顾凉月脸色苍白,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柳氏笑得愈发狰狞,“小贱人!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倒要看看,谁会救你这丢人现眼,不知廉耻的浪荡货?”
“还有你那个奸夫,我柳雪儿不但要让他受刑杖,还要让他被处以宫刑,让他断子绝孙,让他……”
“闭嘴!”谢云舟满眼惊惧,吼得都破了音:“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本侯立刻将你送去荆州乡下!”
他说什么?柳氏薄唇轻颤,站在原地打着摆子,为了个娼妇,这个不孝子竟要将她送走?
不等她张嘴哭出声来,霍钰握着一柄短刀,突然飞身而起,直奔柳氏而去……
电光火石间,顾凉月猛地扑向他,及时将他拦腰抱住:“义兄,她毕竟是谢云舟的生母……”
柳氏可是夺他谢家爵位的关键,她现在还不能死!
谢云舟!谢云舟!又是谢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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