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月望着来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祖母,孙媳以前怎么没发现您这么会讲笑话呢?”
“且不说你们祖孙治病为何要我出药费诊费?谢云舟没告诉过您吗,我顾凉月在外早就自立门户了,任何人想寻我拿药看诊,都得守我的规矩,付该付的银子!”
“若不是婆母答应给我一万两白银做诊金,您以为我今日会出手救您吗?”
什么?
谢老太太忽地愣住,嘴边的咒骂声登时卡在了喉间。
过了半晌,她才带着心中怀疑,冷声问:“你是说,今日是秦氏出了一万两白银,求你救我的?”所以这一切,都是秦氏的算计?
顾凉月瞥了眼谢老太太的腿,淡声道:“确实是婆母替您出的诊金,但祖母的腿之所以残了,却是因为谢云舟。”
“什么意思?”涉及自身,谢老太太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你把话说清楚了!”
秦氏摆明了没安好心,但云舟怎么可能害她?那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
顾凉月勾唇浅笑,斜眼看着谢老太太的时候,眼底带着明晃晃的嘲讽,直看得人怒火中烧。
“这种事,祖母还是问您身边的人吧,免得最后再给我扣个挑拨离间的帽子!”
谢老太太霍地转过头,浑浊的眸子,阴沉沉地瞪着身后的一群下人。
刘嬷嬷叹了口气,躬身道:“回太夫人,夫人给您诊过脉后,曾,曾当着众人的面儿,征求过侯爷的意见……”
见她言语吞吐,谢老太太厉声喝道:“说!”
“是!”刘嬷嬷垂眸:“夫人说,她是可以立刻让您醒过来,但日后您便再也不能行走了!”
“夫人还同侯爷说,说他若是信得过她,便将您抬回府中,她会为您针灸熏药,最多七日时间,您便能醒!可,可是……”
“继续说!”谢老太太面色越来越沉。
“是!”刘嬷嬷心头狂跳,“可侯爷执意要夫人当众救您,当时围观百姓也都跟着起哄……”
谢老太太不由头皮发麻,紧紧抓着腿上的薄毯,十指泛白。
这群该死的奴才,她醒了几个时辰了,这种事怎么才告诉她?
刘嬷嬷见老太太脸色不好,赶忙又道:“太夫人,当时都怪那两个老太医,是他们说您昏迷得越久,变数就越大,还说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侯爷才……”
“够了!”谢老太太紧抿着唇,没再说话。
自从晡时发现自己的腿不能动了,她便一直如坐针毡,却不曾想到,她的腿竟再也治不好了!
她骄傲了一辈子,余生却要做个半瘫,连出恭这种事都要人来帮忙,这是让她生不如死啊!
不觉间,她口中弥漫出一丝血腥味道,眼底心中恨意难平。
她出身庄户人家,一路走到现在不容易,好容易熬到了含饴弄孙之时,却突然遭此横祸,到底是谁之过?
云舟啊云舟,明知祖母会变成这般模样,你为何还要做此决定?
你若肯让这丫头带老身回府,且不说老身就不用落得这般下场,咱们成安侯府也不会债台高筑了!
谢老太太手脚冰凉,心里更凉!
不多时,她手上渐渐卸了力,长长吐了口气,现在不是深究这些事的时候,快些处置了顾凉月才是正事!
她冲护卫使了个眼神,有下人当即将童嬷嬷血淋淋的尸体扔进了屋内。
“月丫头,老身再问你一次,云舟的伤,你管还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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