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砰”的一声响,听荷吓得险些滚下屋顶,仔细往屋里一瞧,原来是谢老太太沉着脸,摔了桌上的茶盏。
“秦氏那个贱人,她把府中这些年的开销也全都算了进去!整整十万多两白银啊!就这么没了!”谢老太太心都在滴血。
谢云舟斜眸瞥着她,压着心中怨恨,有气无力地哄了句:“祖母息怒!”
“息怒?今日你祖母受尽了屈辱和白眼,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咱们最后倒是凑够了银两,还了那秦氏的嫁妆,可那些都是要还的!眼下就是砸锅卖铁,把先皇赏赐的庄子都卖了,也未必还得清!”
谢云舟面色也难看得紧,只有她搬光了私库吗?
他何尝不是将好容易攒下的三万多两白银也拿了出来?天知道他亏了多少利息!
这老太太防他跟防贼似的,就知道藏着掖着,那些银子放在密室里能生钱吗?
早年间,她要是肯信任他,将银钱都交给他来打理,眼下他们手里还会这般拮据吗?
三万多两白银啊,那可都是他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在外面放印子钱才攒下来的!
这一刻,他不由恨上了秦瑾茹,她就是个毒妇!
她故意为顾凉月打开私库,为的就是拿那个贱人当枪使,好收回她的嫁妆!
她和那个顾凉月,让整个成安侯府成了盛京城的笑话,更害他颜面扫地!
他早该下决心弄死她们才是。
听荷:“阿嚏!”
“谁?”谢云舟霍地起身,仰头看向屋顶。
“你鬼吼什么?你要吓死老身不成?”老太太拐杖砸在地上,砰砰作响。
“老身今日,跟个猴儿似的,在外面被人瞧了一天的热闹,脊梁骨都快被那些个贱民给戳穿了!”
“到现在我还两腿无力,始终都站不起来,好容易回了院子,还不得消停!”
谢云舟眼神闪躲:“祖母,孙儿方才听到了异响,这便出去查看,您早些休息!”
谢云舟躬着身子,退后两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站在院子中央,谨慎环视四周,见四下确实无人,正带着一腔怒火准备离开,管家陈富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侯爷,宫里来人了,正在祠堂等着呢!”
宫里?来不及细想,谢云舟紧忙大步朝祠堂走去。
不远处的大树上,顾凉月轻轻舒了口气,心说多亏霍钰来得及时,不然她保不齐又得与他们周旋!累!
她刚抬起头,想同他道声谢谢,霍钰用力收紧手臂,单手扣着她的后脑,低头狠狠欺上了她的唇。
唇齿相濡,气息胶着,直到顾凉月浑身脱力,脚下开始发软,他才不舍地放过她。
霍钰垂眸看着她,满眼的无奈,唇角却有几分上翘:“这就是你非要回来的目的?”非要闹得成安侯府鸡犬不宁?
“顾凉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翻墙上瓦,是嫌命太长是不是?”
完了!顾凉月心虚得厉害,从小到大,每次霍钰只要连名带姓地唤她,那一定是生气了,且还气得不轻。
她抻头往下看了一眼,吓得声音都打颤:“霍,霍钰,这树得有两三尺吧?它太,太高了,我害怕……我们去祠堂好不好?”
她太想去祠堂了,她太好奇宫里人干嘛来了?
霍钰忽地勾唇冷笑,心说她怕高?呵,她怕是忘了,她儿时上树掏鸟蛋,爬的时候一鼓作气,得手了却舍不得那蛋,愣是被困在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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