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冯老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打不过,骂不过,还不干活,还要吃饭。
“真是造孽呀。”
冯老太身子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留下一句造孽,转身就走回屋去了。
冯初语将鞭子扔了,还不忘记回冯老太一句,“奶,就算造孽,那也是老冯家造的孽。”
没有回她。
冯初语开始在院子里躺下,树阴下,虽热,但偶尔有那么一丝丝风吹过,也算舒服。
就是……
风吹来了,可鸡圈里的那些鸡屎味儿,也跟着飘过来,臭。
她躺着,眼神直勾勾盯着鸡圈,盯着盯着几只鸡就变成了,红烧鸡块,辣子鸡丁,白切鸡,盐水鸡,黄焖鸡,醋溜鸡,宫保鸡丁,三杯鸡羹……
一道道菜让她不由流下口水,馋呀。
平常在景家,为了保持身材,每顿饭都不能吃太饱,原主能忍,可她不能忍。
这会儿回到冯家又吃不饱,她想吃人。
“哎哟,造孽的,你想干什么?”
一声惊呼让冯初语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进了鸡圈,左手一只鸡,右手还是一只鸡。
“奶。”她略略有那么一丝丝心虚。
冯老太真着急,“你快放下,快把鸡放下,听到没有,我让你把鸡放下。”
“哦,我放下。”冯初语也想着放下,可脑子里,一道道菜名飘过,她手不由自主的用了一些力道,然后……
一公一母,卒。
“啊,冯、初、语,你是讨债鬼吗?”
“那是只下蛋的母鸡,你就这么让她死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冯家又开始新一轮的飞鸡人咒骂,冯初语前面跑,冯老太后面追,院子里凌乱又热闹。
冯初语这次没有还手,而是边跑边解释,“奶,死都死了,还是快让烧水给鸡放血吧,一会儿血都放不出来啦。”
“能放新鲜的两碗血,做什么不好吃?整个血豆腐也行呀。”
在冯初语N多次提醒后,冯老太终于将两只鸡给了刘月让带着任春花将鸡收拾好,而她……则继续打孙女。
一老一少在院子里,你追我逃,有半个时辰,冯老太跑不动了,冯初语也有些跑不动,才都气喘吁吁停下。
中午饭没吃上鸡肉,但冯老太让把鸡血做了,做的鸡血面,一人一碗,汤多面少。
就这,冯初语能看到冯家其他人的开心,仿佛很久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面有些腥味儿,冯初语只两口就有些咽不下去,最后……强逼着自己再吃两根面后,她还是没吃下去。
算了,不能强迫自己。
于是冯初语将面端到任春花屋里,“娘,我只吃了两口,这面你吃吧。”
“初语你快吃,娘也有。”
“娘,您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一定要吃好些,碗我放这里啦。”说完冯初语就出院子。
她倒是想再躺会儿,可是总躺身上也难受,于是下午她出门了。
靠山村偏的很,能叫靠山村是因为后面有一片连绵山脉。
她走出去,村里有好奇的婶子就问。
“哟,这是谁家的客人,姑娘长这么水灵。”
冯初语一点不差生,自己主动解释,“我是冯忠家被抱错的闺女。”
“婶子你可真会说话。”
“婶子你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