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牛家主看得起季某人，自然愿意一试。”寻姗很快答应了下来，只是她的表情显得并不是很容易。
“不过，能不能成，那就……”
“一定得成！”牛六娘强行打断了寻姗的话，“此事，于我而言，事关重大，还请季老板一定要办成。”
寻姗苦笑，“此事能不能成并不是我季三山说了算的，毕竟仲家的门槛有多高，牛家主你也是明白的，否则也不会找上我。”
“牛家主，你不管是要银钱元宝还是拉拢生意，这对我季三山而言的确算是能轻易答应的事情。可这种去查别人家里的事情，着实不是我的强项啊！”
牛六娘若不是知道仲家难查，她也不会想着找一个外人来办这件事。
看着季三山听到这件事一副为难又不得不答应的神情，牛六娘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毕竟被仲家发现了，有没有命离开序县还真不好说。
人家也不傻，没得为了自己随口送人情的事情就搭上自己的命，而这种要命之事，他也未必会竭尽全力，说不定还得说无数的谎言来敷衍她。
但牛六娘实在想不到，这序县，除了季三山，还有谁能帮她了。据她所知，仲怀宝应该是有事要求季三山这才三番两次上门送重礼。
所以思来想去，有可能办成这事儿的人，还得是他季三山。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牛六娘也就不纠结了。
“季老板，你既然已经应下了，便收起这副愁眉苦脸，好似有脏东西上身的扭曲嘴角吧。”
“大丈夫，一言既出，你可别因为畏惧仲家，就搁这儿糊弄我牛六娘。”
寻姗闻言，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这么多年，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牛六娘这样的商贾，那精打细算的玲珑引起加上油盐不进的性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当然了，寻姗并不打算招架。既然她们都是想在仲家下功夫，那自然就是同一战壕的同盟，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的。
“牛家主，你也别用激将法激我，我季某人也不吃这一套。在外面，那是季某人为了顾全你牛家主的面子，才应了下来，倘若我真就耍无赖了，你又能奈我何？”
“还是说你牛家以后的粮食都不用我季三山的门路往外出了？”
“我季三山可以不做粮食买卖，照样能风生水起，你牛家不做粮食买卖靠什么维生？”
被寻姗几句话反将军了，牛六娘的呼吸不由变得有些急促了，但三息以后，还是稳了下来。
“那季老板这是打算与我牛家撕破脸了？”
寻姗笑出了声，“牛家主这话说的，老话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更何况是我季三山亲口应承下来的事情？”
“这事儿，我能帮你，但却不能全权代劳，毕竟我确实没到需要承担这么大风险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牛六娘见季三山也算实诚，语气也不似方才强硬了，“那你预备怎么帮我？”
寻姗故弄玄虚地将四周看了又看，这才招手示意牛六娘靠近自己一些，“我听说，仲怀宝近来不满仲安吉，将他关在家里，还想着续弦呢……”
牛六娘没想到季三山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人家房里的事情都打听，看他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
“你看你，这般隐蔽的消息，我都告知你了，你还嫌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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