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后不可思议地往后望去,她身后赫然站着面色如霜的辛帝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今上,你,你在说什么?”仲后不敢相信方才她听到的话,下意识想要重新听一次。
此刻,辛帝已然走在了她的面前,逐字逐句地又重复说了一遍,“朕说,阿桀称帝有何不可?”
“今上你疯了!雄儿才是你的儿子!”仲后无法接受这句话,不由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朕清醒得很!有你这样是非曲直不在意,只在意儿子开不开心的母亲,司雄早晚要被你毁掉!”
“慈母多败儿!你自己看看你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你竟然还有脸来为他求情!你要是真为他好,就应该求着朕多惩罚惩罚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能整治他的人!”
辛帝越说越气,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叠他找到的司雄犯错的罪证,给难民下毒,挑拨臣工关系,给重臣家里使绊子,甚至已经被圈禁了还刺杀自己的亲叔叔,桩桩件件都有他的身影和手笔。
而仲后,看完之后也十分震惊,“雄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他身边的人蛊惑了他!威逼利诱才让他稀里糊涂的犯了错!”
“今上,您可要明察啊!被让下面的小人真正挑拨了你们的父子关系啊!”
仲后声泪俱下,好似司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般。甚至话有所指,是在场的司桀派人迷惑了司雄,才使他铸成大错!
仲后见辛帝不为所动,又改了口,“今上,这些证据只能证明雄儿手底下的人牵扯在其中,但不能证明具是雄儿所作啊,您可以说他被人蛊惑,但不能说他利欲熏心,滥用职权啊!”
“他自幼就受您的培养,身边那些蝇营狗苟想要借着他身份为自己牟利的小人不计其数,这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啊,况且雄儿尚且年幼,哪里斗得过那些在朝中浸染沉浮了几十年的老臣啊!”
辛帝就那样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皇后不断为儿子找理由开脱,心下很是怅然,合着只有你是好母亲,我是个狠心父亲呗!
好好的儿子被娇惯地无法无天,到头来还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是了,没有给他一个全是好人的朝堂!
“若是你依旧认为雄儿不能应付了那些老臣,那朕确实要好好考虑一下他能不能做好这个储君了。早晚他都要与这些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纠缠绕弯才能守护好这份祖宗基业!”
仲后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能哭着恳求辛帝从轻发落,再给司雄一次机会。
辛帝让人将那些证据捡起来,递给了萧太后与司桀,让二人都看一看,评评理。
萧太后一向也疼爱司雄这个孙子,但刚才听到辛帝说自己的孙子竟然要杀自己的小儿子,心里多少也有了嫌隙,对此事不予置评。
“阿桀怎么看待此事?”
辛帝又问向了司桀,甚至连仲后都满怀希冀地望着他,期盼他能放自己侄子一马。
原本司桀也不在意,毕竟司雄刺杀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看在母亲兄长的面子上便当作孩子与他玩笑。
但是看到他利用闻人韬给闻人家下毒,还被甘草神医撞个正着,心里突然明白为什么寻姗要扶持他与司雄对立了,竟然要将人家一家子一网打尽,还是利用人家的亲兄弟!
这事儿闻人家想要将司雄拉下马,司桀是一点儿都不护短,毕竟守护老臣的忠心啊!
“弟弟不敢专断,只是这闻人韬涉及到了蛇巫之毒,弟弟要将人带走。臣弟在边陲远境也见识过这蛇巫之毒的厉害了。非要揪出来这背后之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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