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乌合之众(1/2)
「我们被杀害了。」
「死得好惨嘞。」
「血都已经流干了。」
「肉被喰食。」
「骨头被碾碎。」
「好痛。」
「谁来救救我们。」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时而如贴近耳边的咆哮，时而如远在天边的呓语。
在黑暗中，天地骤然颠倒。
下方无数的光点闪烁，仿若星河。
然后星河自下方坠落至上方，在虚空中汇聚、流转。
微弱的光将周围照亮。
彼时吴辰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星河，而是一颗颗头颅。
用木头雕刻而成的，拳头大小的人头。
它们看上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一些别的小动物。
每一个小型木雕头颅上的眼睛都泛着光。
「我们平白无故地死了。」
「曝尸荒野。」
「没有人来给我们收尸。」
「也没有人悼念……」
这些小型木雕在空中汇聚，一瞬间化作一张巨大的人脸，朝着吴辰张开大嘴，仿佛要将其吞下。
但是下一刻，又纷纷散落开来，在地上汇聚成一团。
「我们是废物。」
「嘻嘻，是废物！」
「当年我们被毫无反抗之力地杀害，现在的我们依然是废物？」
当年枉死的人，魂魄留在了这里，然后变成了妖魔。
原来如此。
吴辰本就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在妖魔那边的名声有些误解，但还不至于有人这么刨根究底地针对他。
甚至还扒出来他还是凡人时期的事情。
“看来，这一切背后的黑手，就是你们了？
怎么，对我当年的做法有些异议，现在想要报复了吗？
没关系，我向来都是很开明的人。
你们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说，我听着。”
吴辰淡笑着说道。
他按住身旁小姑娘的手腕，脸上神色如常。
「承认你的罪行。」
「道歉，快道歉！」
「然后该开饭了吧？」
「嘻嘻，哈哈哈哈！」
「好香的味道，好想吃，闻上去比当年还要香哩。」
这些木雕头颅一个个地七嘴八舌，便在此刻，一道寒芒闪过。
其中一颗木雕头颅突然从中间被一分为二，滚落到地上。
下一刻。
万籁俱寂。
吴辰抬起一只手，手指在耳朵里揉了揉，眯起一双眼睛。
他有些差异地挑眉，笑声继续。
“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不是让你们把不满都说出来嘛？
唔。
刚才那个说了什么来着？
哦……对了。
承认我的罪行。
可以啊，这些都是我干的，所以呢？”
贴紧耳朵的那只手放开，在面前一摊，吴辰露出一副惊诧的模样，咧开嘴。
“虽然杀了你们是我不对，但杀了你们之后，你们至少不会去杀害其他凡人了啊，与其作为妖魔徒增杀孽，倒不如作为凡人早些死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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