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霞的五官明艳大方。
而周灵是小家碧玉型。
她们并不相像。
周灵松了一口气，也有点失望：世上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情，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饭后，周灵和周燕霞移步到客厅喝茶说话。
“我也好长时间没出去散心了，你今天先休息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出去玩。”
“我这次来除了旅游以外，还要见一见朋友，我们约了明天下午见，不过蛮巧的，我这个朋友跟您一个小区呢。”
周燕霞慢慢红了眼眶：“果然人与人之间逃不开一个缘字，我跟妮妮是缘分太浅了。”
话题一下子绕到了妮妮的身上，周灵的心有所触动，本来熄灭的心思这会儿又燃了起来。
都说女孩儿像爸爸，自己会不会像爸爸呢？
爷爷奶奶捡到她以后就带着她去照相馆拍了艺术照，那照片就放在她的钱包里。
如果妮妮也有照片的话，通过照片就能辨认出来是不是一个人。
与其一直因为这件事情纠结内耗，不如一次弄个清楚。
“大概是我们同一年出生，我心里对妮妮总是又亲近又好奇，周姐，您有没有妮妮的照片，我想看看她什么模样。”
从前周燕霞对女儿的死十分抗拒，不愿意提及半分，她将所有情绪闷在自己心里，每到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偷偷哭泣。
她很多钱，但是她不快乐。
或许是因为周灵的身世，周燕霞第一次向周灵坦露了妮妮的死因，因此心底的情绪抒发出来，她反倒没那么煎熬了。
这会儿周灵问起妮妮的死因，周燕霞并不觉得她唐突，反而很愿意在她面前坦露心声。
妮妮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是从市里找的照相师给妮妮拍照，那照片她一直保存至今。
“有的，在相册里，你坐会儿，我去拿相册。”
周燕霞站起来去二楼的房间拿相册，很快拿着相册下来，亲近地坐到周灵的身边，翻开相册跟她一起看。
“这是妮妮三个月的时候，她的脸圆圆的肉嘟嘟的，比其他孩子都要白，眼睛跟葡萄一样又黑又大，还特别爱笑。”
周灵看向相册里小婴儿的照片，心脏狠跳几下。
照片是彩色的，保存得很好，没有半点被氧化的斑驳，只是彩色不再鲜艳，显出了时光流逝的陈旧。
照片上的婴儿穿着毛茸茸的小衣裳，头上带着可爱的毛线帽，小脸圆嘟嘟白嫩嫩，看着镜头笑着。
周灵钱包里的照片和眼前的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穿着，模样，全都一样！
记事后奶奶说起过，捡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穿着毛茸茸的小衣裳，头上带着可爱的毛线帽，一看见人就笑。
爷爷奶奶家里穷，觉得她身上这件衣裳质量好，就给她穿着这身衣裳去了照相馆。
所以，周燕霞是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