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喝，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呢，”周灵举起易拉罐轻碰宗御的，“祝宗将军大获全胜，平安回家！”
望着小姑娘诚恳的一双水眸，宗御心里涌现他不明白的悸动，低低回她：“承姑娘吉言。”
这顿宵夜吃到了十二点，两个人说话不多，几乎是周灵一个在说。
从她小时候受的苦，到昧着良心挣了宗将军多少钱，全都倒出来了。
明显是醉了。
宗御没醉，他酒量很好，微笑着听周灵说话，每当她停下来时就会接上一句，引出她的下文。
最后周灵趴在桌上睡着。
宗御站在她身边踌躇片刻，才弯腰将她抱起来。
周灵一六五的个子，不算高，但也绝对不算矮，但被一米九的宗御抱在怀里，显得娇小极了。
宗御将周灵抱到二楼的房间里，放到床上后帮她盖好了被子，下楼后又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好，才从柜子离开。
次日清晨。
周灵醒来感觉胃里犯恶心，坐起来发现头也有点疼，慢慢想起昨晚的事，咕哝一句：“酒那么难喝，喝完还这么难受，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啊。”
将自己收拾干净以后下楼，看见桌上的狼藉已经收拾了，还留了一张纸条，写着漂亮的繁体字。
“大战在即，这几日暂不见面。宗某必不会辜负姑娘心意，姑娘珍重。”
周灵唇角扬起，瞧着这字实在好看，没舍得扔，随手放进了抽屉。
宗御这边暂时不需要物资了，周灵终于可以喘口气，顺便将妮妮的死因套出来。
周灵先去市场买了香烛纸钱，顺便买了个铁盆，她将这些东西拍了张照片发给周燕霞。
“周姐，过年了，我要给爷爷奶奶烧黄表纸，想到了妮妮，想给妮妮也烧一个，这样她在那边也能有钱花。”
这次周燕霞回得很快。
“小周，你有心了。”
周灵赶紧回：“但是做表需要生辰八字，周姐，妮妮的生辰八字您发我一下，我来把表写上。”
这次消息回的很慢，大概五分钟后，周姐发来一个生辰八字。
千禧年十月二十八，子时，农历。
周灵也是千禧年。
好巧。
“周姐，我也是千禧年，我和妮妮同岁呢。”
周姐秒回：“我们有缘。”
周灵咬着嘴唇，回了一句绿茶十足的话：“这世上有的父母对流产的胎儿念念不忘，有的父母将生下的孩子丢弃，周姐，我是被父母丢弃的，我好羡慕妮妮有您这样的父母。”
回完这句话周灵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很无耻。
为了衣柜的真相，她豁出去了！
这一次周姐又过了很久才回，不过再次回过来的是一段语音。
周灵点开，女人的声音明显带着哽咽。
“妮妮不是流产死去，妮妮她……她死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大的婴儿，她是被活活闷死在衣柜里的。”
语音戛然而止，似乎是周燕霞哭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灵心头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