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回答：“是。”
“他帮你做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的说，我的法力不在他之下，你想魂飞魄散，就胡扯好了。”董颖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越发阴森恐怖。
程芳的身子在颤抖，许久才道：“他给我做了加持。”
“什么加持？”董颖声音越来越严厉，气势越来越强。
我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事到如今，我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让一个叫做阿桑的人做了一些加持，说吧一个鬼魄安装在我的魂魄里，若是一旦不敌，这个鬼魄可以帮我挡灾。”
我的身子忽然急缩颤抖起来，眼前忽然闪出一幕——师父在对程方施法的时候，有一道黑气冲入了他的身体里，而且那个时候，我似乎看到了燕子，没错，是死去的好友燕子！
那个鬼魄是燕子！
阿桑？阿桑怎么会做这个？他怎么知道的？
我只觉得周身雷电轰鸣，被真相震惊到了无言可说。
董颖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满意地点头道：“乖，现在你告诉我，那个高人师父去哪儿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师父只是偶尔指点，算不上真正的师门，他不会告诉我去哪儿的”
“那你觉得他一般在哪里待着？”
程芳沉默了会儿道：“他教我法术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自己的师门，叫法门，乃是修真界很厉害的门派，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了，因为师父说我天赋有限，怕是练不到什么深处，所以不肯真的把我当徒弟的。”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黯然。
“明白了。”董颖说了一声，程芳的身子一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走吧。”董颖走了出来，拉着而我的手向外走。
我默默跟着，一言不发，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向外飘散，凉凉的风，浮屠的世间……
“你有什么要问的，说吧。”走到了竹林上空，董颖忽然转过身来，抱着胸看着我。
我没回答，脑海里还出现一种受惊过度的茫然状态，抬头忽然见董颖嘴角的讥讽，似乎在嘲笑自己的不坚强，忙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些，这才问：“你怎么才出来的，我经历过，竟然不知道。”
董颖哼了一声道：“你说你师父自从李家出来，就不对头，那很明显，他在李家作法的时候出了事，他是修者，又不是凡人，那么能对付他的，只有程芳认识的那个人了，很简单的推理，叶子，你这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傻缺了呢？果然恋爱的女人，智商不在线。”
我怔怔地听着，苦笑道：“不仅不在线，而且是负数，因为我当时亲眼看过燕子的魄，居然没当回事，原来有人给师父下了套。”
“是毒，魂毒。”董颖打了个手势道：“为什么在阵法上，师父选择了萧萧，就是因为你师父中了魂毒，尽管他用道功逼住了，可是毒没有解开，他根本控制不了，在无意识里，魂毒发挥了作用，所以萧萧胜出，你输了。”
“那燕子她……”我忽然出口，心哗啦啦沉下了去。
“那个燕子的三魂七魄，大概都被那个贱男做成了毒魄，就相当于人类的毒药，暗中下在三魂七魄里，就可以毁坏或者操纵修者，你师父当时虽然用功法压住了那毒魄，可到底还是没有控制住。”
我眨了眨眼，问道：“师父知道自己中了魂毒吗？”
董颖嘿了一声道：“这就不知道了，总而言之，有人提前做了手脚，就是现在你的结局。”
我“嗯”了一声，很忽然想起了那次在酒吧一条街遇到的事情，拉着董颖道：“我现在知道这个局是怎么布置的了，走，咱们再去一个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