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醉,冷醉,真不愧名字里有个醉字啊。萌萌鸡看着吨吨吨灌酒如喝水一般的宿主小姐姐,哦不对,她说她是什么凝时族,能长生不老的,那很可能不是小姐姐了……不知道长生不老的人还介不介意问年龄哦。
酒量好的人,其实一般不会被灌醉,如果醉了,一定是她自己想醉。
庆功宴喝到后半夜才散场,冷醉也不好再去找宋凛。就打算回自己作为宋凛的近卫被分配的单独的营帐。
其实这里有长期驻守的军队的住房,但是临时而来的大军人数众多,住不下,而宋将军一向与大部队一起吃一起住,从不搞特殊,故而也从府邸里搬出来,和大家一起住帐篷。
如今已是深秋,再厚实的帐篷也抵不住寒风。宋凛担心冷醉的伤势,但又知她是个固执不听劝的,让她回府邸休息只是白费唇舌,于是便抽空喊来亲兵,让给冷醉的帐篷多添点厚被和碳火,并且不放心地又派了军医手下的医女,去与她同住,方便照顾。
但却从回来复命的卫兵处得知,冷醉同将士们喝酒去了。
“这个女人真是……”宋凛无奈,如此把自己当糙汉子使,一点不懂爱惜自己的女人,他可真是第一次见。
宋凛即可便想起身去抓冷醉回去休息,但军师以及众将领来了议事了,他此刻实在走不开,只好作罢。但大家明显感觉到,今日的将军有些心不在焉。
商议到是否乘胜追击,主动出城时,众将领意见有些不一致,因此拖得晚了些。等宋凛回到自己的营帐门前,已经是后半夜。而那个让千军万马之前面不改色的将军心神不宁了一整天的近卫,她的新营帐正在宋将军旁边。
里面灯还亮着。
宋凛犹豫了片刻,正想敲门,却见不远处,冷醉微微晃荡着,回来了。
为了饮酒方便,她摘了面纱。回来的路上觉得一整天这么扎着头发,揪得头皮疼,于是半路上便把头发披散了下来。
虽然冷醉后几年有些放飞自我,没有认真温养身体,但前些年在相府,好吃好喝,锦衣绸缎养着,也是卓有成效的。比如这一头乌黑如泼墨的秀发。
古代人头发不怎么剪,冷醉如今已是长发及腰。她手里还提着半壶酒,白衣乌发,眼眸清亮,瓷白的肌肤上透着薄红,飞散的发遮盖了脸型的缺陷,只对比得一张小嘴,莹润嫣红。
她抬起朦胧的醉眼,看着对面的宋凛,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而看在宋凛眼里,那眼神痴痴的,仿佛氤氲着无法言说的情谊。
宋凛突然觉得很后悔。当初去相府就不该顾忌她年纪尚小,没有说得明确。以至于后来郡主误会他的来意,让皇上将嫡女叶清鸢赐婚给他。
那时他的官爵地位,还远远配不上宰相与郡主的嫡女,对方如此抬爱,他又如何能拒绝?更何况,这门亲事还有一道圣旨悬在头上。
退一万步讲,如果他那时脸皮再厚一些,也可以暗示叶清鸢把她的庶妹叶汀鸢当陪嫁带来。反正她早年丧母,在相府也是个无人在意的。想必曾经这么做过,并且从中得到过好处的郡主大娘子,也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