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不献,等时机合适再献上去。”
“这方子你保管好,不可让第三人瞧见。”
宋翊不知他什么打算,也没心思去兵部,封什么爵位。他这么交代,他就照做好了。
“世子放心,此物不会被第三人看见。”
世子微微点头,继续交代道:“我如今住在宫中,不常回来,你若有要事就去找福庆福安。”
宋翊懵了。
这就住进皇宫了?
好家伙,可真是好家伙,不声不响干大事!
宋翊收回思绪应了句“是”,保持沉默,等着他继续说。
世子看他一眼,笑了笑,丢下一句“我先回宫,记住有事找福庆”,转身走了。
宋翊把纸张折好,夹进常看的书中,搬了把椅子到外头晒太阳。
世子回到正殿,将另一封信交给福安,随后坐马车回宫,刚好赶上陪太后用晚膳。
用完晚膳在慈宁宫中略坐了会,回了自己的偏殿。
次日又是大朝会,皇帝坐在龙椅上听下方的臣子们叽叽喳喳,心中很是烦躁。
“吵了这么久,可有定论?”皇帝语气有些不善。
下方臣子们一个个像锯嘴葫芦一样沉默不语,好像刚才吵架的不是这批人。
见臣子们不说话,皇帝有些不耐烦了:“方才不是吵得挺起劲,怎么没一个人有主意吗?”
“朕养着你们,难道是叫你们在朝会上吵架的?”
皇帝将一封奏章摔在桌上,周身气压顷刻变低,眉头差点皱成川字。
朝臣们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身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皇帝扫视这群如鹌鹑般缩头缩脑的朝臣,憋着一胸腔的气。
好好好,都不言语,那他来点名。
“户部,可有法子?益州百姓还等着赈灾粮呢。”
户部尚书不得已出列回答皇帝的提问:“回陛下,益州要的钱粮,户部无法提供。”
“依照往年的情况,西戎恐又要来骚扰西北边境,国库的银钱得留着。”
“那你的意思是,叫他们等死?”皇帝挑眉。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益州要的钱粮实在太多了,国库拿不了那么多。”
户部尚书咽了咽口水,顶着皇帝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接着说道:“臣以为,支援益州的钱粮可削减三分之二,如此国库有余粮,益州百姓也能得救。”
皇帝不置可否,睁着不太大的眼睛寻找下一个点名目标。
“其他人呢,可有法子?”
御史中丞看看左右,悄然出列:“臣以为,应尽快派钦差前去主持赈灾,再等下去益州恐要乱套。”
皇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问:“那你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
“臣以为可派刑部侍郎李季前往,李季是进士出身,又是数一数二的查案好手,前往赈灾再适合不过。”
刑部侍郎李季表示,我真的不是很想去。
那劳什子益州,发洪涝,天气又冷,过去就得脱臣皮,他宁愿待在京中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