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性格偏激,但这种事,他应该干不出来。”
吴兴安的回答令陈秋很不满意,他皱起眉头,问道:“应该?吴长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自己对童一鸣确实有偏见,这一点陈秋绝不反驳,毕竟先前在神武门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如果吴兴安敢笃定地说这件事绝不是童一鸣所为,那陈秋也该放下偏见,选择去相信吴兴安。
可是,他偏偏不敢这么笃定,而是说童一鸣应该干不出来这事。
那是不是可以认为,童一鸣也有可能干出欺师灭祖的事?
吴兴安解释道:“他虽是我门下弟子,但却不只是我门下弟子,一鸣天赋异禀,很受宗门内器重,而且悟性很高,所以宗门内不少长老以及导师都很欣赏他,平日中,也不光在我门下学习,所以我对他了解得不是很透彻。”
旁边的祝元博闻言脸色骤然阴沉:“也就是说,真有可能是被这个叫童一鸣的小子给背叛了?吴兴安,这种人你们都敢用,你们神武门真到了灭亡的那一步了吗?连个完全信赖的人都没有?”
吴兴安一抹苦笑,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如果让他来选择,他大概率不会选择童一鸣作为护送叶初夏的队伍,虽说童一鸣实力强悍,但了解得不够透彻,他会选择乐山乐水这样知根知底的弟子。
另一方面,自己下山也有一段时间了,人有时候变化是猝不及防的,本就不了解的人过一段时间说不准有着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了。”陈秋淡淡道:“祝长老,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也不一定是遭到了背叛,我们只是做了最坏的预测,万一路上遇到了其他问题也说不准,就连我们都在路上耽误那么长时间呢,何况叶初夏她们。”
可祝元博的脾气此刻却火爆起来,沉声道:“你觉得除了被人埋伏,还能有其他的问题能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吗?”
陈秋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现在唯一能合理解释的,也只有遭到背叛被人埋伏了。
“好吧!”陈秋叹了口气:“所以,吵架才没有任何作用,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他们,这样也不会耽误两位长老的计划,对吗?”
祝元博和吴兴安都没再说什么,显然,这件事的问题出在神武门,吴兴安自知理亏无法反驳,而祝元博为了主持大局,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争吵上。
一行人加快脚步,这是一条极其隐蔽的路线,随着一路的沉默无言,直至早晨来临,依然没有感应到任何人在。
行进的速度是很快的,陈秋几乎完全展开了疾行步,完全不保留内劲的情况下,一夜之间行驶了那么长远的距离,这也就意味着,叶初夏等人距离目的地还有很远的距离,恐怕在那边等,等到第二天晚上都等不到。
不光陈秋耗费内劲太多,乐山乐水,包括其他仙门弟子,也是精疲力尽,这一路的狂奔让内劲耗损严重,如果不及时休息,很有可能会消耗丹田之血。
丹田之血对于一个武者来讲,作用是极其大的,吴兴安只能安排休息,可祝元博却反驳道:“休息?还要休息多久?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把人找到,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言之有理,时间就是金钱,不,是比金钱还要重要的事情,人命关天,耽误一秒钟就很有可能错过最佳的救援时机。
吴兴安脸色阴沉,问道;“那这些弟子怎么办?你看他们的样子,还能继续向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