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被呛的胸口不断起伏,说不出话来。
这李氏竟然刚反悔!
“你...”
白氏一股怒气冲脑袋,刚想说话,耳边又传来委委屈屈的辩解。
“是啊,伯母,这教养嬷嬷原本是中公为家中女子安排的,母亲为了体谅您,已经自个儿花了大价钱替我请教养嬷嬷了,现在是真一份拿不出来了。”
“以往沈余音当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跟我们家张过口...”
白氏瞪着眼睛看向一旁的余窈窈,更是被这句话气的要翻白眼。
“窈窈,闭嘴!”李氏呵斥一声,转过脸来又带着歉意做假好人:“嫂嫂,窈窈不是那个意思...”
“好一个二房的。”
白氏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脸通红的冷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你家这女儿参加了大选,又如何能脱颖而出冒了尖,让太后瞧上眼。”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甩袖就从二房院里出去了,徒留下余窈窈和李氏面面相觑。
李氏有些担心的皱起眉头:“窈窈啊,白氏是个小心眼的,会不会以为这银子的事去找李娇娇从中作梗啊...”
余窈窈冷哼一声,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尖的汗珠坐下,啜了口茶水。
“怕什么?”
“我这张脸就是资本。”
李氏瞬间有了点底气,别的不说,余窈窈的美貌可是上京出了翘的。
余窈窈又扶了扶发簪,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们该讨好的是公主,又不是白氏,何必拿着热脸贴了冷屁股,给她做了脸面去讨好李娇娇?”
“还是窈窈想的周到。”李氏的一颗心也全然落地,笑的合不拢嘴。
“那是自然。”余窈窈抬起下巴,眸中闪过一抹得意。
这些年白氏没少给她脸子看,就连那老不死的祖母都偏爱余珊珊。
现在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能一飞冲天,势必会抓住机会,叫侯府众人都要跪着求她帮衬。
白氏一出二房,消息就送到了沈余音耳边。
沈余音淡声吩咐:“我刚说的话都听见了吗?今晚让捭阖守夜,谁来我都不见,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知画笑眯了眼:“是,奴婢知道。”
晚上,沈余音正歪在软塌喝着燕窝一边看书,门外就传来余德章的厉喝声。
“沈余音,你这个不尊父母的毒妇,竟然将母亲给气病了!还不快点起身跟我一道去给母亲赔罪?!”
余德章一边嚷嚷,一边就要往里进,却被捭阖给挡的严严实实。
“侯爷,夫人缠绵病榻,早就已经睡下了。”
余德章脸上僵了僵,他当然知道沈余音病了,可下午白氏哭哭啼啼的说中公就剩下三十两银子,就连月钱都发不出来了。
要是府里出了乱子,别说是驸马了,只怕是侯府又要成为上京的笑柄,影响他的仕途。
现在,府里唯一能拿出这么大笔的银子的,也只有沈余音了。
想到这儿,余德章脸色更加不虞,一把就要把捭阖搡出去,怒道:“滚开!这院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谁料到捭阖身形动都没动,倒是余德章差点用力过猛,栽在地上。
“侯爷,还望您顾念夫人身体,莫要惊扰了夫人。”捭阖冷着一双眸子,犀利的看着他。
余德章稳住身形,脸色复杂的扫视着捭阖,继而转头看向院子里的每一个人。
竟然连一张熟悉的脸都没看见!
余德章心里一紧,捭阖刚才那身手分明就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