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怕他年轻气盛会惹出事,搂住了谢骄阳,责备了起来。
“舒窈,你弟弟较真,会当真,你少说一句。”
……
京城,琰王府。
“王爷。”护卫李石进寝宫里,看到鹅黄色的床幔里,有两道起起伏的身影,他背对着身子回避着。
半炷香后,身后才没有了方才的动静。
须臾,一个披头散发的婢女,慌里慌张地从床上滚下来,跑了出去。
盛祈琰撩开了床帘子,气息有些虚地道:“上前道。”
“琰王殿下,盛祈年身边有个擅长治病的女医,她很可能会把他治好。”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谢稚柳。”
“她?”盛祈琰在脑中思索这个人,她不是谢家最小的那一个嘛,还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女。
每次去谢府,不是看到她在罚跪,就是被谢府的下人戏弄地哭了鼻子。
小丫头,毛都没长开,看上去又蠢又笨又瘦的,有这本事?
“你在跟本王说笑?她母亲虽是个大夫,但死的早,没传授她医术吧,她要真医术逆天,谢府会如此苛待她?”
“琰王殿下是真的。”李石把镖师宋来的夫人,被治好的事个告诉了她。
“殿下,宋夫人难产致死,头天晚上已经入棺了,停了一夜第二日才抬到山上去埋葬的。
那么多的大夫都说她已经死了,但那谢稚柳凭几滴血,却判断出人是假死。
后来,不止救活了她,还给她接了生,如今宋夫人跟她的孩子,都活的好好的呢。
能在阎王爷的手下抢人的,世上有几个大夫的医书高超成这样?这个女人,极有可能能把晋王治好。”
琰王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经过房事,他衣裳是散的,一坐,胸前的一大撮凶毛便露了出来。
琰王扫了扫,那毛毛,边思考边道:“谢家人与晋王一起流放,他们都是群见风使舵的人,要是知道晋王能恢复,极大可能会反水,出卖本王。”
“殿下说得对。”
“那就安排一群人,乔装打扮成山匪模样,把谢家人都杀了。”
他说完,觉得不妥,又道:“此事重大,本王还是亲自跑一趟才放心,你去安排一下。”
“是,殿下。”
……
“不好了,谢家那小子跑了。”
霜子按着飙血的脑门,回庙里道。
大伙饭饱酒余后,谢骄阳借口出去茅厕。
霜子解开了他的手,带他去方便。
他趁着夜色,拿起石头,砸晕霜子,跑了。
霜子醒来,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大军:“逃跑?流放可要连坐的,自己也要被杀头的,他是想死还是想牵连全族,全都跟他一样不得善终?”
“老旧跟霜子、雷头在这看着,其余人都跟我追,”老莫往谢家人那掀了眼,嘲讽道,“大晚上的,别被豺狼虎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谢夫人的心紧了紧,责怪地看向谢舒窈,“你就不该激你弟弟,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脑子一热,什么都干得出来,你要害死他了。”
谢骄阳往京城的方向一直跑啊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