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也逃脱不了的时候,琰王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救起了她。
之后,琰王把她带了回去,养在一个小宅院里。
两人如胶似漆,像一对才新婚燕尔的新人。
她在他的恩宠下,渐渐走出亲人死去的悲伤,以为等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会给自己换一个身份,带回府册封她为妃,他登基后,自己就是皇后。
没想到,一群官兵走了进来,把她给拖到了军营。
她由一个被千宠万宠的大家闺秀,成了军里最低等的军妓。
最后被凌辱致死,也没见到琰王。
在死前,有个小兵看她可怜告诉她,琰王娶了玉丞相的女儿,为了显示对妻子的诚意,她这个外室就被琰王舍弃了……
“啊!”谢舒窈被这个梦吓醒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琰王怎么会如此对我。”
睡在她身旁的谢千依被她吵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到她满头大汗,惊魂未定,道:“大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千依,”谢舒窈揪住了她的双肩,狰狞地问,“你觉得琰王待我如何?”
“好,好得没话说。”
“他日后会不会负我?”
“不会吧?”
“嗯?”谢舒窈眼一瞪。
谢千依立马改口:“决定对不会,京城哪个女子不羡慕大姐你有个痴情郎君啊,你就算是要海底的夜明珠,琰王也会跳海为你寻的。”
谢舒窈明明是想确认,证明自己没选错人。
但一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给他带来不了丝毫的利益,对他前途毫无帮助。
她低声笑了起来,松开了谢千依,“罢了,我为难你什么。”
天下男儿多薄幸,情情爱爱在他们的心里有几量重,哪里有前途来的重要,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谢千依从没见稳重端庄的大姐失了形象,跟个疯婆子般自言自语,哭哭笑笑。
她被吓住了,大姐不会也疯了吧,阿奶的疯病是不是会传染?
好可怕!
她趁着谢舒窈黯然失神的时候,迅速地爬起来,距离谢舒窈远远的。
翌日一早,谢舒窈像变了个人般,不吵不闹,吃完了看守发来的,已经有点变质的馒头。
她顶着眼下的黑眼圈,走到了晋王团的人的面前,“年哥哥,我想跟你单独跟你谈谈,有些内情要告诉你,是有关琰王连同我爹陷害你谋反一事。”
盛祈年目光触向了她,她低着头道:“为了赎罪。”
细想过了,他的德行远比琰王的德性,让她信得过。
站他这一边,自己还能活。
萧皇贵妃还在京里,如果掌握她手里拿的证据,极大有可能替盛祈年平反。
梦也许不是真的,但可以作为一个警示。
她谢舒窈,喜欢把人生的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绝对不允许自己屈辱的死去。
“……耗子见了我,吓得打哆嗦,又稍息又立正,跪下把头磕。”
“二伯二伯,你长的真不错,脸上的麻子是一个赛一个,你家买黄豆,都不用带家伙,一窝一颗,足够这二斤多……”
老莫、阿武在各忙各的,谢稚柳哼着歌,在耍宝,听到她这话都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