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答应了?”
她不确定时,阿武走了过来,一副气愤的模样。
差点被骗了!
京城谁不知道,女神医张氏的女儿是个资质平庸的人,根本就没学会医。
“你是因为担心谢家的人地报复,才不敢留在京城,表面上说想跟着我们走,其实是到了安全地,就会离开的吧。”
“啊,不是啊……”
官差们都有任务在身,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往上甩了几鞭子。
“都愣着不走,是想挨打?天黑之前没赶到七十里外的驿站,有你们好看的!”
阿武的脸垂了下来,不在管谢稚柳要说什么,就开始推轮椅,“主子,咱们走吧。”
福管家听到“七十里”这个几个字,脸色凝重,这不是普通人一天的脚程,而是行军打仗的人一天才走的量啊!
如果每天如此,王爷也不知能不能熬得下去。
谢稚柳瞅着他们的背影,把断亲书叠好,放进胸前的衣服里,打算重新追上去,就不信了,他们不会改变心意。
刚站起来,发现走了的官差又回来了两个。
叩唧,手腕上喜得一双铁手烤。
“刚刚上头来报,宁贵妃贪墨受贿、私议朝政、结交妖人、顶撞圣上,已被打入冷宫。
谢家管教不严,家风不正,剥夺爵位,没收谢府所有家产充盈国库,全家老小被贬为庶民,流放西南做苦役,即刻出发。
谢小姐,谢允公是跟你断了亲,但流放的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所以你也要跟我们走。”
谢稚柳明白了,她就是天选的打工人。
至于那宁贵妃,也不是上面那些罪责,而是“直女微拉”,作死全家。
进宫十几载,好多妃位比她低的妃嫔都遭到了她的毒手。
她淫乱后宫,跟皇上抢女人,得知盛祈年被废后,甚至打上了他的生母,萧皇贵妃的主意。
萧皇贵妃是个有脑子,爱儿心切的人,痛恨谢府同时将计就计,让皇上撞破了宁贵妃的丑事……
“官爷,出晋王府前,那些嬷嬷看我什么都没拿,搜我身时,就没查仔细。”
她捏了捏别在脑后的发髻,手上多了一副很小的,白玉石平安扣耳坠。
“这是我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了,现在我上交充公,如果你们看不上,能否允许它作为我在路上的路费?”
昨夜向福管家打听过了,对流放的人家,朝廷多多少少会给他们发点路费的。
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过来的两位官差自然看不上,都有些不落忍了。
这色泽、润度,就是大街上随处可卖的三流货色。
可能都不是玉,而是打磨光滑的大理石。
值几个铜板啊?
好歹也是世家庶女,身上之物,竟如此寒酸。
“我俩同意作不得全数,你去找前面的官差汇报,如果他们同意,你就去置换。”顶破天也只能换个烧饼!
交代完,他们拿着铁锁链、铁手铐,赶往谢府去捉拿谢家其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