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先生消化了一会之后，又看向白墨染，眼神里的热烈一丝都没有消退。
他因为神情激动，脸色也微微泛着红，“白大小姐，这首诗经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呃……
白墨染犯难了。
她总不能告诉先生说这是必背课文，人手一份吧？
如果谈先生又让她去找课文，她上哪里给他找去？
“就是在一本残藉里看到的！”
谈先生丝毫不肯放过她，赶紧又上前一步，“敢问白大小姐是哪本残藉？原文是古文，还是后人翻译的？”
这……
她哪里知道这些。
“后人译的吧，书皮都没了，我看完之后就当柴火烧了……”
咝……
又是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草包果然还是草包，这么重要的孤本，她居然当柴火给烧了。
众人一片鄙夷，只有司徒衍勾了勾唇角。
她后面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谈先生眼神中的热烈也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冷化了下来。
看着白墨染，简直是痛心疾首。
险些双眼一翻给背了过去。
“先生，我可以坐下了吗？”
谈先生气的瞪了她一眼，“坐吧！”
“好嘞！”
白墨染赶紧坐下，书本一竖，正要继续刚才的美梦，却听到谈先响亮的喊了一声，“下课！”
她瞬间傻眼，“这么快下课了？”
谈先生还在为她烧了孤本的事耿耿于怀，没好气道，“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来上学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
说的也太夸张了，她不过是迟到了两个时辰，怎么就到中午了呢?
“谈先生慢走！”
学生们稀稀疏疏的说着客套话。
“司徒先生慢走！”这一句，却多了好些娇俏的女声。
司徒衍合上书本，嘴角微微弯了弯，眼神温和的冲着与他打招呼的学生轻轻点头。
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学堂。
那背影……
就差腾云驾雾飞出去了。
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