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星星很好看，不坐着欣赏一会儿吗？”游卓然终是道明了用意。
莫宵野见他说完，微微仰了仰脑袋，才想起来今晚的夜色确实很美，“好呀~”
走到他身侧坐下，因为是紧挨着而坐的，肩膀能够抵靠在他的胳膊上。
“很久没在市区看到过星星了。”游卓然仰着脑袋，将身体微微后倾，用手扶着花坛边缘的瓷砖作为支点。
“是啊。”莫宵野也和他呈现出一模一样的姿势，“感觉每一颗星，都是自己之前接触过的生物。”
游卓然不禁笑了，“都有哪些生物？”
“人类，猫咪，还有狗狗。”莫宵野答得自然且流利。
游卓然微微侧头看她，恰好此刻月亮从云层后面探出头，能将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一些，明显微微一愣。
莫宵野捕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猜到是他发现自己的眼部细节！冲他咧嘴笑了。
“为什么哭了？”游卓然试探地问她。
“因为我刚才提到的生物。”莫宵野浅笑地回他。
“今天接的，是一单宠物遗物整理服务？”游卓然的脑袋转得很快。
“对。”莫宵野轻轻点了点头，“见到雇主拍摄的她家狗狗的视频，我才知道养宠物意味着什么。”
“最后它会成为难以割舍的家人。”游卓然答得毫不迟疑。
“恩？”莫宵野对于他的这一反应生出了好奇，“你有这方面经验？”
“很久之前，尝试着养过一只乌龟。”游卓然如实相告。
“那只乌龟呢？”莫宵野印象中并未见过它。
“放生了。”游卓然说罢，浅浅地勾唇笑了。
莫宵野想到他的父母都是医生，又突然觉得这一举动似是不难理解，“也会觉得舍不得吧？”
“是。”游卓然轻轻点了点头，“但我觉得我爸说得有道理：本该身处江河湖海中的小动物，却要将它们困在小小的玻璃缸中，确实显得有些残忍。”
“叔叔的内心，原来这么柔软呢？”莫宵野笑问。
“他其实比我妈要更加感性一些。”游卓然直言不讳。
莫宵野闻言，不禁笑出了声，“挺好的，医者父母心嘛。”
“正因如此，他在医学院念书的时候，比我妈显得更痛苦一些。”游卓然笑道，“于心不忍的时刻太多了，尤其是做实验的时候。”
莫宵野听得懂：医学生的确需要做不少“动物生理实验”！
“没想到后来，他的专业成就，竟然比我妈要高一些。”游卓然微微摇了摇头。
“大概是因为叔叔的心肠更软一些，才激励着他本能地选择更严谨吧。”莫宵野猜测着背后原理。
“也许吧。”游卓然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