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还没做出反应，脑袋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啊、’短促地叫了一声，疼得她屏住呼吸，双手捂住自己的头，蹲在了地上。
这种疼痛从来没有经历过，季夏第一反应就是师父出事了。
在脑海里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慌，本能的要求助旁边的人。
摸索着抓住了一旁伸过来的手，紧攥了几下觉得不对劲，又猛地放开了。
“季夏、季夏...”低沉的声音响起。
季夏心想，我听见了，就是起不来，你倒是拉我一把呀，我脑袋重着呢。
她抓着周天赐的衣角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围一群人都在看着她。
可能是见她脸色苍白，并且有大颗的汗珠留下来，周月华只是动了动嘴巴，并没有再说出什么刻薄的话。
“爷爷，季夏不舒服，我先带她去医院。”
周天赐的手臂搭在季夏的腰上，防止她摔倒，没想到被她轻轻挣开了。
“你不能走，重新派个人送她下山。”周老爷子一锤定音，没人能反驳。
“可是...”
“天赐哥哥，你就听周爷爷的吧，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林芊芊走到周天赐身边，宣示主权似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而一向反对子孙不忠诚婚姻，四处留情的周老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
“季姐姐，我看你好像不太严重，你自己可以吗？主要是今天我们大家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误呢。”
季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有理会林芊芊，冲着周老爷子轻声说道：“爷爷，不用派人，我有朋友在附近，我、让她帮我吧。”
说完她摇摇晃晃地走出青灵观的大殿，扶着一棵树给周楠打电话。
脑袋里只那一刹那尖锐的疼，像是把她的脑浆都搅混了，缓不过来，而且她需要一个人少的地方和师父联系一下。
拿着手机看向大殿，她出来之后，并没有一个人跟出来。
自嘲地笑了笑，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失望的还不够吗？
季夏靠着树干，继续尝试联系师父，但是很奇怪，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有那个周月华的男朋友，真的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而且最后看向她的眼神很奇怪。
现在她还是头昏脑涨，师父联系不到，她没有商量的人，只能下次遇到再见机行事了。
周楠来得很快，看到季夏的脸色吓了一跳，“夏夏，你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的脸比鬼还白。”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季夏靠着小伙伴，吸取一点温暖。
“没事，就是脑袋疼了一下，陪我走走吧。”
两人相互搀扶着，往青灵观的背面走去。
——
周天赐在季夏离开之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抬手按了按自己心脏的地方。
林芊芊看到他这个动作，和秦晴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周老爷子上完香，秦晴便拉着林芊芊走上前去，“周叔，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