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和另外幸存的三名符甲士,也在旁边检修着损伤情况不重的符甲——每一位符甲士,都多多少少懂得些符甲保养维修的常识,如果稍有点儿问题就需要维修兵……那么战时,每名符甲士都得配备一名维修兵了。
经过全面的维修检查后,只剩下了三套符甲能够使用。
王超决定,伤势较重的那名符甲士,在下一次防御和反击敌人的进攻时,就不要参与防守作战了,留在防爆洞中休息,作为预备人员。
阵地上,安安静静。
看来,敌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攻势后,短时间内也无力再对平头岭阵地发动攻击。
“也许,敌人会放弃攻下平头岭?”胡厚德在心里祈祷着。
“胖子,我要去找文件包。”单月月轻声说道。
“嗯?”
“我,我自己去……”单月月转身往外走去。
胡厚德扫视了一圈其他人的眼神儿,不禁在心里嘟哝着:“既然要自己去,何必非得说一声,这不是逼着我一起出去吗?”他无奈地起身跟了过去。
“咱俩是同事,暂时的。”
反正,现在阵地上很平静,敌人一时半会儿应该还不会发起攻击。
千万别开炮啊!
胖子不住地祈祷着,一边装出大义凛然的英雄模样护在单月月身旁,大步走出了防爆洞。
平头岭上,到处都是被炮弹炸出的大小坑洞,残肢断骸和破烂的武器、混凝土块,树木断裂的枝桠,燃烧的火苗,弥漫不散的硝烟中夹杂着刺鼻的焦灼味和血腥气……
战壕中,张正江语气淡漠地问道:“下次,还能抗得住么?”
“抗不住又能咋样?”王超一边往左臂上缠着绷带,一边笑道:“张连长,下次我们符甲士拼完了,援兵还不来的话,您就带着剩下的兄弟们投降吧,打到现在,大家也都尽力了。”
张正江沉默了。
王超又说:“我们是符甲士,所以,决不投降。”
“扯淡,说得好像我们装甲兵和步兵,就他妈是孬种似的。”张正江啐了口唾沫,道:“行啦,知道你是好意,可我们不能投降啊,万一援兵来了,平头岭却送给了蜇鹏军队,到时候援兵得遭受多大损失?再说了,仗打到这份儿上,就算是投降,对面这些在咱们面前吃了大亏的蜇鹏混蛋,会放过咱们?算了吧,与其让敌人羞辱活活折腾死,倒不如战死痛快,老子也丢不起那个人,无非是为国捐躯。”
这番对话,恰好被竖着耳朵的胡厚德听到了。
他一边猫着腰在平头岭上的坑坑洼洼中寻找文件包,一边琢磨着投降的可行性。
“找到了……”单月月惊喜的声音传来。
胡厚德一抬头,只见单月月拿着从灰土中拽出来的文件包,高兴地站起来朝他摆手。
“小心!”胡厚德一个虎扑,将单月月扑倒在地。
咻!
一颗子弹从单月月刚才站立的地方激射而过。
胡厚德瞪着眼低吼:“你疯啦!”
“我……”单月月刚想说话,脑袋就被胡厚德一下子摁在了浅坑中,这还不算,胡厚德随即滚到旁边较深的炮弹坑中,把单月月给拽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四处观察。
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平头岭后方的边缘。
胡厚德看向来时的那条小路,以及小路两侧起伏的丘陵,草木植被,还有,不远处的山峦、树林。
逃跑的想法瞬间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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