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安宜初狗腿地说:“现在没人打扰陛下你用餐啦!”
“陛下?”傅之承轻声反问,不紧不慢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在安宜初疑惑的视线下说,“刚刚不是还叫承哥吗?”
呃......
安宜初难得地卡壳了一下,明明刚刚是她主动叫了承哥,也没觉得有啥,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奇怪呢?
傅之承:“怎么不继续叫了?”
安宜初深吸一口气说:“别说‘承哥’了,只要您吩咐,叫爸爸也行啊!”
傅之承:“......”
“那倒也不必,我没有那种嗜好。”
安宜初秒懂,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还嘴角抽搐,要笑不笑的样子。
傅之承有点头疼。
吃完之后,傅之承去休息室漱了个口,出来的时候,安宜初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望着她。
“说罢,什么事?”傅之承说。
安宜初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
傅之承瞥她一眼,心想,你就差把‘我有事求你’五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安宜初嘿嘿一笑,说道:“就是吧,你知道我在的三界工作室,有个叫神梦的,她也是三界的创始人,然后吧,她家里不太同意她搞这份事业,今天一早还把她强行带走了。”
傅之承“嗯”了一声,没什么大反应。
安宜初眨眨眼:“你就没有那种‘人才被泯灭’的遗憾感?”
傅之承诚实地摇摇头。
行吧,看来是见到的人才太多了,都麻木了。
“郁家——就是神梦家——好像有点怕你,我们觉得你是不是可以,去当一下说客呢?”安宜初彩虹屁吹得麻溜的,“傅总这么厉害,有傅总出马,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傅之承从一旁拿过文件,优雅地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安宜初歪头,难道是她的彩虹屁吹得不够热烈吗?
“傅总?承哥?”
傅之承指尖一顿。
还是没反应,唔,“甲方爸爸”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安宜初站起来,挪到傅之承身后,伸手搭上傅之承的肩膀,又捏又锤的。
“傅总,这个力度您满意吗?承哥,您觉得我诚意够吗?”
女孩的手纤细素净,宛若柔软无骨,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捏着,说话间轻轻俯身,属于女孩的甜香忽然萦绕在鼻尖,傅之承眼神幽暗。
一时间没有说话。
安宜初没得到回应,伸手在傅之承眼前晃了晃,手腕突然被握住。
安宜初一愣。
“怎、怎么了?”
傅之承沉默了几秒,说:“上次答应我的画什么时候好?”
安宜初心虚地抿了抿嘴唇。
那副画依旧是只保持了一个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