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护在胸前，抱着石像，平易两人做好防御准备。
“油发叔，他不会是修的狐仙吧？”
“别扯把子了，我咋知道他修的是啥，我刚刚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
手电筒的灯光直射空桑落的眼睛，他也没躲开，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吾辈乃剑修也。”
这句定语让两人摸不着头脑，墓室里六双眼睛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思索了会，还是空桑落继续解释：“吾目能视黯。”
“我感觉他还是中邪了，怎么开始说文言文了。”平易接过石像想再给空桑落一下。
“别慌，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说文言文的，我试试他真假。”寒有法松开了紧锁的眉间，向前迈了两步，直视其双眼，“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不？”
空桑落点点头，“吾名空桑，字落。汝名寒有法，余与子相遇于青城之山。”
寒有法喜出望外，“看来脚皮真的是灵丹妙药，包治百病。”
“不是的。”平易拦住想要给空桑落松绑的寒有法，“脚皮应该没有这么强的功效，除非他自己能解毒，对了，你能说白话文不，总听你讲文言文感觉反应不过来。”
时间嘀嗒地过了许久，空桑落努力组织着语言。
“我能抑制尸毒，若……你们不信我，即绑之。”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绑着你。”
平易两人商量出结论，虽然空桑落是个不错的战力，但难保他一会又开始犯病，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聚在一起，靠着小落眼中发出的光，互相确定了对方灰头土脸的长相后，寒有法介绍了当时在五层的情况：
“我和小落刚刚就在五层，找了半天找不到出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五层是个怎么样的布置？”
“也是圆圈，外面有层隔间，中间是口玉石棺材，四周一堆跪着的尸体，我本来想细瞧的，可小落拦着不让，说多半有变故，还带着我磕几个头。”
寒有法舔了舔起皮的舌头，瞪着小落：“我其实不想拜的，也没看清楚棺材里的是啥，就拜，但我想他有经验嘛，还是跟着磕了几个头，不磕不要紧，一磕就起尸了。”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心不成？导致人家生气了。”
“应该不是，吾见在墓顶上有人影，跳到玉石棺材上。”空桑落补充了一些捕捉到的细节，“应该是那人影触发了机关，鬼始攻吾也。”
“还有其他人！”
“应该是我三舅。”平易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
寒有法终于忍不住这口恶气，骂起脏话。
“但也有可能不是我的三舅。”
“是不是你三舅，你心里没得哈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