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平易脸上已经被“鱼人”的黏液包裹,那人的脚使劲蹬着他的头。
“大兄弟,我刚刚无意抓破你的脚皮,我错了!不要再蹬我头了。还有前面的,抓我脚腕干嘛!”
「有实体,就不怕什么,直接打烂送西天。」
可是现在他被这狭窄石壁困住,手脚都施展不开。
再让那“鱼人”蹬下去,平易觉得自己的头都会压出个洞来。
他用手抓住鱼人的脚腕,使劲让它平静下来,可其力气太大,竟然带着平易一起上下鼓动起来。
「我为鱼肉,也为刀俎。」
平易誓死不放手,不带走脚边那抓住自己脚腕的,也要带走头后的鱼人。
这时从脚腕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侄子!不要摆了,我拉你出来。”
「原来是三舅。」
平易突然想起序言讲的规则——人的话不能全信,说话时必须直视对方的眼睛。
内心犹豫起来,可是现在再等下去,全身都要散架了。
“好!三舅,你先拉我出去,准备好能个能挡住洞的东西。”
“你可千万别动了哈。”
平易感觉到拉自己的手慢慢放松,随之而来是铁锹扒拉石壁的声音。
三舅在石壁外呼喊,“差不多了!”
平易放开鱼人的脚,一缩一拉中他感觉双脚被往外一扯,身体呈现九十度的弯曲。
眼前一片光明,落日的余晖透过白玉映照进来。
平易也没放松,和三舅一起搬了块大石头堵在洞口。
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匆匆而过,在洞外能很清楚听到它身体敲打墙壁的声音。
为了防止鱼人从石壁管道里出来,平易再搬了几块石头把边角都堵得严严实实。
平易望向喘着大气的三舅,确定是本人后,内心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三舅坐在一旁,身上仍穿着来时的冲锋衣,平易也发现自己也与现世装备相同。
“小易,刚刚是啥鬼东西?”
平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可把我吓了一跳。”三舅把自己到这个奇怪地方的经历给平易讲述。
他在后座睡着后,好像感觉到车辆剧烈地颠簸,但自己想醒却怎么也醒不来,好像懵懵懂懂中听到平易的喊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便发现在自己已经坐在地上,准备的行李也放在身旁,三舅开始以为是同行的登山队友们把他搬下车,可是很快发现自己既不在山崖也不在林间。
自己似乎在一个有篮球场那么大的圆形室内,他先看到被砍去头颅的佛像,又观察到石壁上雕刻的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