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洗的衣服,瞧瞧这青草印子,好好的跟刚沾上似的,你是不是成心不想给我洗?要是不想洗,立马带着你那贱女儿给老子滚!”
“这草汁本就难洗……”
苏氏小声解释,只是话没说完,林大槐抄起旁边的棍子就往她身上砸。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不好好干活,还敢顶嘴,今天不打服你,老子就不姓林……”
“啊,相公,我知错了,我重洗,你,你别生气……”苏氏条件反射地拿胳膊去挡棍子,手腕处立马青紫起来,疼得眼泪直掉,只得连连求饶。
苏氏的哀求并没换来林大槐的消停,棍子砸得更重,只是……
第二棍还没落下来,林大槐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脑门上重重地挨了一拳头,顿时两眼发黑,眼前金光直跳,身子剧烈地晃了晃险些栽倒。
还没缓过神,紧接着脑袋就被按进水缸里。
冰凉的水激得他一哆嗦,猛地灌下去一大口水,呛得嗓子眼生疼,顿时清醒过来,便拼命地挣扎想把脑袋抬起来,然而掐他后脖颈的那只手似有千斤重,他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他张嘴大叫,又接连灌下去好几口水,窒息感紧密地传来,死亡逼近。
恐惧也像毒蛇哧溜上他的心头。
这是真想要他命啊,不是开玩笑。
林大槐害怕了,后悔了,可是他挣扎不动,连求饶都没机会。
他就要死了。
在他入水的那一刹那,余光瞟见打他的人影,是他那个性情大变的女儿。
他做梦都没想到,亲生女儿要杀他。
他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