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空空道长道,依旧是清冷的嗓音,没有情感,没有关怀。
空空道长修的是无情道,并非有情道,生而为人的许多情感早就在他为道的那三年消磨干净,他是无名无姓的人,暂居佛光寺,心却漂泊三年无可归。
寒凉致使仙乐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空空道长不经仙乐同意一把将仙乐拉进马车里,又放下车帘,薄唇轻启,与外边马车夫道:“启程。”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在此刻凝固,与之一同凝固的还有飞逝的时间。
“朕给不了你名分,但朕可以护你余生周全。”空空道长道,眼眸之中平静如深潭之水,常年幽静,鲜少波动。
空空道长就是此般一个人,少有人事物可以拨动他的心弦,他总是一副凌绝与世人之上如神明一般的存在。
可他又只是与众人一样,在凡尘中沉浮的人罢了。
空空道长继续道:“若你不愿,去哪都可,随心便好。”
仙乐哪里舍得走?一旦人落进爱情的池沼,又能够有几人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如今,她除了被泥沼吞噬,无路可退。
空空道长话落,马车之中陷入安静,雨水敲打马车顶的声音格外刺耳。
空空道长从木箱子里取出一件披风为仙乐披上,仙乐双眼通红,双唇颤动,将头扭向一边。
仙乐觉得冷,感觉身边做的不是一个阳气十足的男人,而是一块阴寒的冰。
仙乐身上衣裳湿透粘在身体上,细碎的风从车帘缝里钻进来,让她一阵又一阵寒颤。
空空道长瞥见仙乐双唇发白,问道:“还是冷?”
仙岳点头,又是一阵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