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过,我越恨石芸儿,打心底的那种。
我曾经过成一程家,想进去与石芸儿说说话,正好逗逗她的孩子玩玩儿。
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一点,看见石芸儿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成一程正拿着一串冰糖葫芦逗孩子,他们一家三口笑得开心极了,看上去那样和睦。
我不忍打扰,带上门,打道回去了。
我还记得,钦差大人曾问我道:“如若权衡心中无你,你嫁去了也走不进他心里去,该如何?”
我道:“日子长了,总该是会有感情的,日久生情,在一起过久了自然就会有感情了,萱儿愿意等,等权衡的心里住进自己。”
后来在空大的宅子里待久了,就明白日久生情生出的情,是将将就就一起过日子的情愿罢了,一见钟情的情,才是天荒地老的爱情。
我还是会期待,权衡有天看我的眼神里是有爱意的,我还是会期待,有一天我能够成为权衡心里的唯一一个的……期待过于美好,终是悲哀落空。
是徒劳,也是自我欺瞒。
在我嫁入权家的第五年,我学会了喝酒,一个月总有那么十来日会去酒楼玩玩儿,那段时间我认识不少附近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他们知道我是权家的夫人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呢正好缺一起喝酒的人,就请他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