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家大嫂家,怀仁怀恩欢呼着加入了狗儿虎儿的乱战。
芸娘和英子进屋了。
张家大嫂正纳鞋底,见她们进来,笑道:“我还正说让大丫把你们招呼来,今儿个我家炖羊肉,让你们也沾沾光!”
英子高兴地坐过去:“我原是去看芸娘姐姐的,这可好,今儿个又不用做饭了!晚上给我也拿点,给褚贵尝尝。”
张家大嫂啐她:“啥时候也忘不了你男人!”
芸娘没心情同她们调笑,恹恹地坐着。
张家大嫂关心地问道:“昨儿个咋样?仲德怎么说?”
芸娘摇头埋怨道:“他一晚上没回来,不知道到哪儿鬼混去了!”
张家大嫂反驳:“仲德可不是那样儿人!许是喝多了,就宿在将军府了。往年也常有这样的时候。他们打仗辛苦,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
英子好奇道:“这女子是何来历呀?怎得非薛副将不可了?”
芸娘气恼:“不知道!我也不稀罕问!她自己说名叫芍药,家破人亡了。非要赖在我家!”
英子心软:“那也是个可怜人啊!”
芸娘闻言更生气了:“可怜你领回去罢!你咋不觉着我可怜!我也是吃糠咽菜,挨苦受穷的出身!”
英子见芸娘一点就炸,不敢说话了。
张家大嫂默念芍药这个名字,又让二丫去把李二嫂叫来。
不一会儿,李二嫂就来了。
张家大嫂直接问:“你可记得芍药这个名字?”
李二嫂痛快道:“记得呀!去年打京里送来的官奴。那一批都是勾结突厥的官员家眷,让抄家流放来的。”
芸娘一听,这还是个官家小姐,不由地开口:“这京里的小姐还能看上薛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