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许探玄到底是谁,为何父亲如此重视?”
对于李岳,李渊也是不吝指点:“如今大渝,已经不是建国之初的大渝了,我李家镇守边疆千年,非但没有越打越弱,反而是越打越强,兵强马壮。”
“而整个大渝,却已经显露疲弱之相。”
李渊神色郁郁:“许探玄是大渝第一相师,也是陛下近臣,陛下派他前来,心思昭然若揭,就是想要看一看我李家有无异心。”
“为表清白,我这才将建成他们也一起叫来。”
李岳连连点头,相师,是极其稀罕的职业,被排除于生活职业之外,转职难度极高,在没有师傅传承的情况下,一般不可能自我转职成功。
相师能够通过看相得到其人的未来人生轨迹、成就等等,相师等阶越高,准确率也就越高。
李渊敢将一家子都拉上来给许探玄这个大渝第一相师看相,确实是坦坦荡荡。
可李渊是真的没有谋反之心吗?
也未必。
因为不是同一世界,世界背景、经历的事情也完全不同,所以性格也不能乱套,只能按照局势推断。
李氏强则强矣,可毕竟只是大渝一隅,大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旦派遣大军镇压,李氏未必真能抵抗。
造反,可是要掉脑袋的。
或许只是李渊不敢赌罢了。
可一旦许探玄神情有什么不对,那他今日绝走不出国公府!
.....
“哈哈,李公,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没见了,细细算来,已经有十几年了吧?”
李渊、许探玄一左一右坐在前厅椅子上,许探玄的身后还站着一位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小娘,身穿道袍,眼神灵动,好奇的在李渊和李岳两人之间流转。
“十七年两个月二十三天。”
“在京城之时,我为李公粗略看相,便知李公将来必是国之重臣。”
李渊讪讪一笑,不自然的拿起手中茶杯细抿了一口。
当时先帝崩逝,陛下登基,众多国公进京吊唁,许探玄作为其幕僚,竟然隐藏身份在席中为众人看相,在之后的数年内,当初入京的国公有五位离奇死亡。
经此一事,李渊哪里还不知道这位陛下性情?
他好歹一个国公,生死竟操于一相师之口,如何不让他愤怒惊惧?
“许兄说笑了。”
见李渊不愿多谈,许探玄适可而止:“这位就是世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李岳行礼道:“小子李岳,见过许公。”
许探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四人从厅外走进。
“拜见父亲、大兄!”
李渊开口道:“见过你们的许叔叔。”
“李建成、李世民....见过许叔叔。”
李岳也是第一次见这四个“弟弟”,眼神不自觉的游移到四人身上,尤其是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