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赤鸢随黑行闪身来到屋外时,屋内隐隐传来另一人的呼吸声。
有人!
程赤鸢和黑行神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
程赤鸢打了一个手势,率先翻进屋内,映入眼帘的正是死命咬着帕子不想发出一言的云珩,初秋凉爽的天气里,他的里衣已然湿透,双手紧握成拳,掌心已破,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
见此光景,程赤鸢的心忽然就被刺了下。
房中的那人忽然走动了一下,程赤鸢匕首滑至掌心,眼疾手快地翻身,压低身子,飞身踢了那人一脚。
那人似乎不防程赤鸢会突然出手,一声压抑的呼痛声从喉咙口发出,只停顿了几息,程赤鸢的匕首就对着那人的心口。
“鸢姑娘!”
“鸢姑娘!”
那人嗓音熟悉,面容却很陌生,程赤鸢抬首,紧盯那人的眼睛。
眼睛里有着清澈的愚蠢。
“天二。”
天二被认出,显然很兴奋。
“鸢姑娘竟然还记得我。”
“肯定得记住你啊,很少见对方出手还愣着不动的傻瓜蛋了。”
天二:…
还不是…鸢姑娘身手太快了…
程赤鸢收起匕首,侧坐于床边。
云珩额上大滴的汗珠滑落,神情痛苦,衣襟已然被他抓烂,他蜷缩成一团,禁闭双眼。
程赤鸢的心似猛然间停滞了般,令她呼吸急促,险些喘不上气来。
程赤鸢根本没工夫考虑自己的脏器是不是出了问题,她扒开云珩的里衣,那蛊虫正欢快地游走全身,每到一处,便嚣张的弓起身体,得意地啃食皮肉。
“属下方才已经喂世子吃了您制的药丸,起初还好些,现下却压制不住了!”
黑行双目含泪,看着痛楚的云珩,恨不得以身代之。
“冰凝丸失了效用了!该死!多日辛苦全部白费,功亏一篑。”
王家人平时一副脑子缺少脑干的模样,这次怎么突然如此谨慎了,竟还在盘子上下了功夫。
“属下按照世子妃的针法替世子针灸,却无甚效用,不知何处出了差错。”
天二刚才到时,屋中无人,见云珩发作,便照着之前程赤鸢的法子针灸了番,谁知,世子却无甚气色。
肯定不管用啊!
此时的程赤鸢只想骂娘!
蛊虫可不是死物,它只会一次比一次聪明,如此剧毒,要不是今日的鱼汤添了些清热解毒的药材进去,再配合着冰凝丸,此时的云珩怕早就被蛊虫咬噶了!
“黑行,看着点动静,一旦有不轨之人靠近,就地斩杀,云珩的身份决不能泄露。”
“是!”
程赤鸢发号施令的镇定模样像极了素日里肃穆的云珩,无端令黑行和天二沉静了几分。
“天二,按住他。”
程赤鸢掌心银针闪现,利落地扎上几个大穴。
蛊虫似是不以为意,甚至挑衅地立起了身子,正在云珩的心口不远。
“世子!”
天二惊呼出声!
此前蛊虫可从未到过心口附近啊!
“闭嘴,帮不上忙就滚!”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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