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里空空荡荡,程赤鸢什么也没看到,她踱步进入,脚底的触感却有些异常。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手电,蹲下身仔细辨别,这才发现光线所在之处,有一些块状物体。
这个东西…
程赤鸢认出这个东西,心中一噔。
这是粗盐!
这时候的盐都是粗盐,杂质多,含有水分,容易结成块状,这小块应该是无意中碰落的。
不对,李家世代经商,从未有人出任盐官。
李家在贩卖私盐!
程赤鸢猛然想起,王家不就是以贩卖私盐罪而流放的吗!
大华国设盐官管理食盐专营,因此,贩卖私盐可是重罪,王家倾尽大半家财望免除罪责,也只换得一个流放的下场!
再者,王家人世代经营丝绸生意,怎么突然就去贩卖私盐了?
王氏当初听闻王家因贩卖私盐入狱时,神情茫然且震惊了,她当时觉得可能是王氏不知情,现在看来,王家可能就是个顶锅的。
程赤鸢用手电扫了一圈,地上还有些拖曳的痕迹,愈发确认了,此处本该存放着盐块,这两天刚刚运走。
程赤鸢从布袋里取出一个纸袋子,将那小块盐块包了起来,她眼眸无意间一瞥,就看到左侧方的墙面颜色有所不同。
她轻敲那块墙面,竟发现其中是空的。
程赤鸢持着手电,另一只手四处摸索,果然在另一侧发现一处凸起,她用力一按,那处墙面就有东西弹了出来。
这是一本书册,封面陈旧无任何文字。
程赤鸢就着手电粗略翻看,大致判断这是一本记录往来账目的账册,其中两个名号程赤鸢却异常熟悉。
宣城钱家和潜城许家。
许家,可是原身母亲的娘家!
她想起,原身母亲许静雅,为了救年幼的原身于火灾中丧生。
其中该不会另有隐情吧?
涉及到原身的外祖家,程赤鸢也无法坐视不理了,她将账本收进空间,准备将此事告知云珩,毕竟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程赤鸢起身欲离开时,人却突然晃了一晃,随后感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的,手电吧嗒一下掉到地上,她人就毫无预兆地瘫倒在地。
昏过去前,她隐隐闻到一股隐隐的香气,似乎有一人用惊慌的声调唤着她的名字,她来不及辨别来人是敌是友,就失去了知觉。
“鸢儿!”
程赤鸢的空间在她失去意识时就自动开启了修复功能,可修复力太过耗费精神力,因此,哪怕她恢复了意识,也只能在空间里打坐一番。
“见了鬼了,这具身体竟也对丁香花粉过敏。”
程赤鸢有些无奈,她本来的身体也对丁香花粉过敏,方才那个应该是时下流行于女子的百花香,其中就有丁香的成分,这才致使她晕厥。
等待了好一会,程赤鸢才恢复了些,便立即从空间里出来。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在厢房里,耳边还有两个男子争吵的声音。
“我管不了那么许多,我这就带鸢儿走,我又不在乎谁当皇帝,更不在乎边关是否能守住!”
这是程甬封的声音。
程甬封总是端着一副儒雅的虚伪模样,程赤鸢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愤怒低吼的嗓音。
“许家呢?令夫人生死的真相呢?程大人也一并不管了吗!在下懂些脉象,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晕厥,但是,我能保证的是,她确实无事!”
现在说话的正是云珩,语气沉稳却不乏担忧,程赤鸢的心里忽然就冒出丝丝密密的甜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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