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躺平等流放,没成想,临行前的一日晚间,一个声音尖细的太监捂着鼻子来到了牢房,朝程赤鸢上上下下地打量,探究意味甚浓。
“你就是程三姑娘?”
程赤鸢不语,只是垂首抖着身子,看着颇小家子气,太监轻蔑一笑,昂着头继续道:“跟咱家走一趟吧。”
沥青板着小脸就想反驳,程赤鸢扯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顶着王氏三人嫉恨的目光和程家老兄弟担忧的眼神,跟着太监走出了牢房。
马车疾驰了一路,差点把程赤鸢的心肝儿给颠出来时,来到了所谓的灸南王府。
灸南王府邸离皇城甚远,倒是离城外的乱葬岗很是接近。
府门大开,无人把守,府中冷幽阴森,只有零星几个打瞌睡的小厮。
穿过回廊时,小院景色破败,格外凄凉,偶然路过祠堂时,程赤鸢瞥到灸南王夫妇的牌位正供奉于此,而前头带路的太监自然没有几分恭敬的神色,他面上鄙夷甚重,甚至发出不屑的冷哼声。
太监唇动了几下,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程赤鸢读得懂唇语,这死阉人在说:死莽夫,等着你儿子来找你吧!
程赤鸢无端升起一股子愤懑来,心中气愤难当。
且不说当初围困真相如何,在人家的祠堂,辱骂先人,是真的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那就让你吃个教训,让你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程赤鸢趁他不注意,故意放慢脚步,身形一闪,躲在杂草丛生的花园里,手掌中的印记一闪,一个偌大的铁桶和一个中等容量的保温壶就立在地上。
也算他运气好,这桶开水还是她出门前刚备的,干冰加开水,迷雾仙境你值得拥有。
程赤鸢将开水倒进铁桶里,正巧,前方的太监回首寻找程赤鸢。
“程三?”
谁料,一阵烟雾扑面而来,他还隐隐闻到一股似香似臭的气味。
太监瞧不清楚,只能用手挥着烟雾,却没想到这烟雾越来越多,他看到前头有一身影,本以为是程赤鸢,刚想斥责出声,眼前的身影却忽地高大起来,面孔倏地清晰起来,不正是前灸南王吗!
黑影用深沉可怖的嗓音幽幽说道:“我好寂寞啊,你来陪我吧!”
太监吓得两股战战,摔了个屁股墩,连连磕头讨饶。
“王爷,奴婢错了,是奴婢狗胆包天,冒犯了您,奴婢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可千万不要找我啊!”
程赤鸢抱着胳膊看着将额头磕肿了的太监,面无表情地伫立在花坛边。
现在知道怕了,方才辱骂先人的胆量哪去了?
“我和我的将士们正缺个伺候的人呢,你来正好。”
“您息怒,奴婢罪该万死!奴婢闲时定会给您立长生牌,您的死真不是奴婢的错啊,您要报仇,就去找陛下和齐国公啊……”
太监似是忽然清醒了下,猛扇自己嘴巴子。
“奴婢说错了,奴婢糊涂了,您要报仇就去找南异啊!”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每个王朝都不会有例外。
程赤鸢失了兴致,将东西收了起来。
迷雾散尽,药效也过了,太监恢复了清明,只感觉自己额头肿了一个血包,脸颊更是疼痛不已,眼前漆黑一片,哪有灸南王的身影?
灸南王放过自己了?
还是幻觉?
“公公,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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