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川从付清佐进门起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气味消失是凶手使用的化学物品与血液中的某种物质发生了化学反应,变成了人体内的普通物质,而我们不好察觉。”
“bingo!”付清佐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因为你特意叮嘱,所以我检查时比较具体。注射口在头皮,因为有发丝遮挡不易察觉。我们剃发检查时发现有轻微拉伤,顺着伤口便找到了连发根毛囊粗都没有的注射口,而在尸体体内铁元素明显增加,我去查阅了相关资料,并没有发现直接有毒的含铁化合物,可是……”
乔川合上报告,接过话来,“可是这些化合物时注射到血液当中,不需要真的有毒,只要阻止血液正常流通就行!”
“你讨厌别人打断你,凭什么要来打断我啊!”付清佐不满。
“因为我不想再听你的炫耀邀功了。每次做完报告都要来说一遍,耳朵都长茧子了!”说话间他还作势挖了挖耳朵。
“你……”付清佐跳脚,一只手砸向对方的背上,却被乔川半路截下,甩到了一边。
两人虽是发小,可付清佐自小体弱,使不了粗力,而乔川则是在高一时就拿下了跆拳道黑带。所以每次见面付清佐总是把自己神圣的法医职业吹捧的绝无仅有的地步,毕竟他打不过乔川,只能耍下嘴皮子功夫了。
坐在一旁李尔玉起身,没有等到季阳晨回警局调查结果便匆匆走掉,今天是她要去医院给妹妹送生活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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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季阳晨从门外飞奔至内,额头上还集聚着细密的汗珠,梳整齐的锅盖头此刻被风吹成了中分。
“啪嗒”一声,一个透明封口袋落到了乔川面前,他拿起来仔细端详。袋子里装的是一针头,也仅仅只有一个针头。
他抬眸,“没有了?”
季阳晨正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端起乔川的茶杯咕咚咕咚的猛灌。
“没有了,我都把那个天台翻个底朝天了。现场连个脚印都没有,就这个针头还是在死者跌落的围栏外侧发现的。推测应该是从死者身上留下的,那个凶手也是够谨慎,现场几乎没留一点痕迹,哪像是一个大学生会做的事情。”季阳晨愤愤道。
“你怎么知道是大学生?”乔川问。
“哎呀,听说死的这姑娘是他们学校系花,可是平常生活不检点,总爱招蜂引蝶,玩弄过不少男孩。而有些男孩呢,是有女朋友的。”季阳晨扣了扣桌子,“你想一想,那些被抢了男朋友的姑娘中总有一两个不要命,为了图一时之快铸成大错,这一切不是都说的通了吗?”
乔川眸色深深,似是明白了什么,“通知校方,这几日严查出入记录。你去把这几日所有出入过实验室与死者有关的男女生的资料都调出来逐一排查。”
“好,我这就去。”季阳晨起身。
“还有,今天那姑娘明天让她来一趟警局。”他一摆手,季阳晨就立马领会,点头走了出去。
乔川坐在窗台前,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夜已深了,警局大院里的路灯映着他挺拔的背影,在窗台上留下一抹斜影。叶冷青起身伸了个懒腰,“小乔,我先下班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她嘴角弯起又想起李尔玉的叮嘱,“那个孩子,还真的挺神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