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翩翩推门进来的时候，柳子诺正看着天花板发呆。听到脚步声，他坐了起来。
“你怎么样？”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没事。”又是不约而同。
两人相视而笑，柳子诺的眼眶却有微微的湿润。差一点，只那么一点，顾翩翩就再无法对他笑了。如果不是昨晚他急中生智，喊出孙璐璐的名字，拖延了凶手的时间，那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内疚与后怕，在他胸中翻江倒海。如果不是自己，顾翩翩现在应该在高勋的全力呵护下，怎么会经历这一次次的凶险？
如果之前，柳子诺还有纠结和犹豫，历经生死后的此刻，他几乎可以笃定，自己的复仇，找错了合作对象，也找错了实施对象。
“子诺，多谢你又救了我。”顾翩翩真诚的感谢，犹如一把利刃，将柳子诺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你怎么知道我救了你？高勋说的？”
“嗯。”顾翩翩点头。
柳子诺的心一沉，无论如何，高勋比自己更磊落，更像一个男人。他略一犹豫，还是将那句如鲠在喉的话问了出来：“你爱高勋吗？或者说，还爱吗？”
“为什么问这个？”
“想知道你的心里话。”
顾翩翩咬着下嘴唇，表情里有痛苦也有纠结，终于，她无声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