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沮授这一提醒,庞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步子太大,有些扯到蛋了,毕竟他没什么家族底蕴,只是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恐怕还是得益于众位大贤安排合理、调度有方。
看来打通商路,让沮授去与甄家谈合作的事情是势在必行了。好在现在匈奴元气大伤,暂时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
只要他率军去坐镇匈奴王廷的护匈奴中郎将大营,再派出一支大军轮流护送,即便匈奴人看着太原到五原的商路上的商队、把眼珠子瞪得鼓出来也,也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门外侍卫突然禀报:
“启禀主公,有一队百余人的汉人骑兵前来求见!”
庞柔与诸将闻言皆是一愣,他们不禁在想,这个时候来的汉军会是来自哪里呢?难道是度辽将军营?
话说度辽将军营就在五原曼帕,度辽将军耿祉虽说也是个持节的常设杂号将军,可也要受到庞柔这个持节的护匈奴中郎将节制,按说在庞柔与匈奴大战之时理应出兵策应。
当初庞柔吓唬於夫罗时,曾派出骑兵去通知过度辽将军,要求度辽营在他与匈奴大军交战之时出兵策应,可在庞柔收复五原之时,度辽将军营并未做出任何举措。
在庞柔平定五原之后已经过了足足一月有余,度辽将军也未曾派人给庞柔一个解释,为了暂时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在收复五原之后庞柔并没有将势力向五原最接近匈奴的曼帕县、也就是度辽将军营驻地蔓延,不过庞柔已经在心里将耿祉叛了死刑。
此时来的这支汉军骑兵,让庞柔不禁联想到了度辽将军营,来的只有百余骑,看来其中也没有度辽将军耿祉。
度辽将军耿祉在这时候了才想到派人前来给个交代,想着就此应付过去,庞柔岂会让他如愿,于是便对侍卫道:
“可是度辽将军营的兵马?让他们回去吧,就说某公务繁忙无暇接见他们!”
那侍卫闻言,脸色也有些古怪地道:
“主公,他们并非是度辽营的袍泽,而是自称主公麾下将士!”
“恩?他们是何人的部曲?”
“启禀主公,来人并非是诸校尉麾下部曲,为首之人自称是护匈奴中郎将营中校尉,名叫张定!”
庞柔更糊涂了,心道:张定?某何时麾下有了一名叫张定的校尉?等等……莫非……
这时,在场众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顿时纷纷道:
“主公,莫非是曾经斩杀南匈奴单于,扶持羌渠做上单于之位的故护匈奴中郎将张修部曲?”
“主公,想必定然是故护匈奴中郎将张修的部曲了,为首之人名叫张定,莫非与张修有何关系,若是如此,那就真对上号了!”
“只是朝廷为何在诏书中没有提及这支兵马?”
“哼!自故护匈奴中郎将张修死后,大汉逐渐失去了对并州的控制,往远在匈奴王廷的护匈奴中郎将大营运送粮草物资又耗费极大,恐怕朝廷早已放弃了这座大营,也任凭这支军队自生自灭了!”
“不错!如今朝中奸佞当道,众世家大族又只关心自家利益,也就没人会费尽周章,去为匈奴腹地的一支孤军谋划了!”
听到此,庞柔当即对侍卫道:
“快!快将张定唤来,究竟是何原因,届时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