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在庞柔提及教导营之时便说过此事,他们都知道将来能在教导营当中担任老师,可今时不同往日,在一营中成为老师与在一个武院中担任老师所获得的好处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一营能有多少人马,培养出来的人才还不够诸将争抢的,可一个武院能培养的人可就多了,他们担任武院的老师,发现好的苗子自然会往自己麾下招揽,即便不能招揽到自己麾下,那些人才也与自己有了师生的情谊,这无疑也会大大增加诸将在军中的影响力。
面对如此诱惑,即便诸将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好的感觉,不过他们还是满怀期待地等着庞柔的下文。
只见庞柔咧嘴一笑道:
“既然诸位都有望成为武院的老师,那便不能只成为不通文墨的莽夫,否则,在那些熟读兵书的武院学子面前,汝等又如何服众!”
就在众将心头突然一沉暗道不好之时,庞柔脸色一正,大喝道:
“左司马田丰听令!”
田丰一怔,不知道庞柔突然要下什么军令,不过还是出列道:
“田丰在!”
“某在成立武院之前,先令汝监督诸将读书,某不要求他们能个人人做出诗词歌赋,但无论谁兵法谋略、治军牧民,还是天文地理、山川地势,都要有所涉猎,元皓可与众位先生商议,定期对诸将根据他们的自身水平,酌情进行考核。
若考核成绩太差者,杖责四十,若三次不通过者,那此生便别想去武院丢人了。尤其是汝胡车儿,身为将领,若是连分军报都不会写,某如何敢将让汝担当大任!”
胡车儿闻言,脸色顿时又是一苦,不过也只得灰溜溜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田丰笑吟吟地对庞柔道:
“左司马田丰,定然不负主公所托!”
其余文士也幸灾乐祸地纷纷出言道:
“主公圣明,长此以往,主公麾下将领必定个个成为上马统兵、所向披靡,下马牧民、百姓称颂的一时英杰!”
众将可没这么乐观,他们呆呆地看着与庞柔一唱一和的文士,再看看冲他们嘿嘿偷乐的胡车儿,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毕竟他们能将武艺练到如此水平,天赋异禀只是一方面,还离不开的是他们经年累月花大时间去打磨,能挤出时间来研究兵书战阵,足以说明他们个个都是勤奋刻苦之人了,那还有时间去学习治理地方、安抚百姓,更不用说学什么天文地理、山川地势了。
更何况,庞柔让向来严厉的田丰主持此事,他们甚至可以遇见到自己日后的命运是何等的悲惨了,于是纷纷将目光望向了庞柔,好像再说:主公行行好、开开恩,放过他们一马。
庞柔对此直接无视,他可不管这些,反正又不用考核他自己。
敲定此事之后,庞柔便拍了拍案几,对众人道:
“好了!诸位近来如此忙碌,稍有难得的闲暇时光,不留在府中安心休息,齐齐跑到某的府中来,想必是定有要事!来,谁先说说此来所为何事?”
麴义忍不住了,当即出列对庞柔道:
“主公,如今大军已经训练了一月有余,是时候动一动了,途经朔方郡时,吾等荡平了数万匈奴部落,不如索性将朔方一郡彻底控制住,如此,吾等便控制了整个并州的盐田。
无论人畜还是战马,都离不开食盐,因此,只要吾等控制了朔方的盐田,就等于在所有草原民族的脖子上再上一道枷锁。
末将请求率本部兵马与一千骑兵,直扑朔方郡,去将所有的盐田控制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