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警察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老爷子，示意他不要在逗留下去。
房间里，墨宝久久站在那儿没动，直到李明匆匆进来。
“墨宝，你有玄夜的联系方式吗？”他问完才发现墨宝似乎刚哭过，一时间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发，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嗯，没事儿，玄夜怎么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墨宝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擦了去，想起爷爷的话，她知道从现在起自己必须的坚强起来。
李明脸上有些失望，他想说什么，想到队里的规定，他摇摇头：“没什么事儿，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还没从伤心里走出来的墨宝并没注意李明的表情，她拒绝了李明的提议，自己一个人坐公交车去了垒家餐馆，站在被封的餐馆前几分钟，墨宝才转身走向餐馆后面的巷子。
街角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个拳头大的小黑影窜出来跟上墨宝的脚步。砰，一个苹果砸在了小黑影跃起的身影上，吧嗒摔在了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这是谁没有公德心啊，竟然乱扔苹果。”
年老的警察捡起苹果，这才注意到被砸中的小黑影，他啧啧了两声：“现在城市卫生真是差，大白天的老鼠都出来，该养养猫喽。”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说的老鼠挑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垃圾桶里的小黑影全身动弹不得，眨着黑豆似的眼睛看着那个身影走远，它怎么就动不了了呢？挣扎，在挣扎.....
走远的身影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墨宝消失的巷子，伸手将苹果揉了揉。
红红的苹果开始动了，一会儿就多出来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粗胖的小胳膊小腿，一个白胖胖的小娃娃坐在他的手掌心，揉着眼睛，十足刚睡醒的模样！
“走喽，回家吃饭！”
年老的警察将小娃娃小心认真的放进口袋，大步离开。一个小脑袋从口袋里探出来，歪着脸蛋看向巷子的方向。
在墨宝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墨老爷子曾经提前告诉了她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就在这巷子的尽头。
好奇的她曾经来过数次，尽头就是被乱涂鸦的墙，看不出什么年代，上面布满了苔藓，现在她走到尽头站在墙前，看着那面墙，涂鸦还是那个涂鸦，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苔藓增加了，味道也更不好闻了。
揉了揉鼻子，墨宝蹲下身子双手托着下巴，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来拿，拿什么？这么脏的墙，墨宝的手指都不想去碰一下。
每一年她的生日爷爷都会很重视，墨宝总觉得爷爷话里有话。
“墨宝宝，你怎么在这儿？”
“嗯，燕姐姐！”
墨宝宝听见声音一回头看见楚燕，她立即起身，随后想起玄夜的话：你看见的楚燕未必是楚燕，她是神?《山海经》里的异兽。
眼前温柔可亲的燕姐姐是异兽，这个念头在墨宝的脑海里浮现，她后退了一步，身体贴在了墙壁上，甚至不敢去对视楚燕的眼睛，玄夜，她突然很想他在这儿，对付异兽，他总是很厉害。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楚燕似乎没看见墨宝脸上的恐惧，她走上前几步，对墨宝伸出了手：“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不用了，燕姐姐，你先去忙吧，我等玄夜来了一起回去。”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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