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去。”刑海丢下三个字,抬脚跟上玄夜离开的方向,他需要和玄夜谈谈,来之前他接到鉴定科的电话,在那些外卖盒和筷子上没有提取到任何关于玄夜的DNA,就连指纹也没有。
就是个动物,也该有点毛发和指甲之类的。
这太诡异了,刑海从警十几年,从来没遇见过,也没接手过这样残忍的案子,凶手对脑髓有着偏执的狂热,他有种感觉,天黑后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作为警察,他必须在凶案再出现前制止,而不是跟在凶手后面收尸。
玄夜走的不快,他体力已经严重不支,何况抱着墨宝,他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知道是刑海的,目光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这个距离他还能坚持住。
在体力耗尽前,玄夜终于到了椅子前,他保持优雅的坐了上去,将墨宝轻轻的放到椅子上半躺着,头枕在他的腿上,玄夜闭上了眼睛,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身前一米前。
“你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
不是疑问,是肯定,尽管只剩下残余的一点太阳光照射过来,刑海还是根据多年从警的经验观察到玄夜刚才确实受了伤,还不轻,他其实也看见了之前的那一幕,那个兽爪,甚至还有模糊的兽影,和他梦境里的完全一样,刑海也确认过两个属下并没看见。
这超出了刑海一直认知的范围,之前他只认为自己做的那是一个荒诞无稽的梦。
玄夜没有睁开眼睛看刑海,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可以试试看。”
平缓的语调,沉稳有力,一点也看不出来玄夜有什么不对劲。
刑海眯了眯眼睛,视线锁定在玄夜的脸上,想看的清楚一些看出些什么来,他更想确认眼前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别的什么物种。
毕竟这个世界很大,很深奥,存在了多少亿年,而人类有历史的时间,相对太短暂了,沧海一粟。
周围的光线暗了下去,夕阳彻底的落下了地平线,也带走了最后一丝光线,整个大地被夜幕笼罩,没来由的刑海的心头猛烈的跳了下,这是不好的预感,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在这之前,如果有人告诉刑海他会有这样没有底气没有信心的时候,他一定会给对方坚决的反驳,现在他亲自体会到了,心生茫然和彷徨,这对于需要坚毅沉稳性子来抽丝剥茧破案的警察来说,是绝不能出现的。
深深呼吸了口气,刑海将溃散的底气聚集起来几分才开口:“伤人的,是不是猛兽?或者是受了药物刺激的人?”
玄夜缓缓睁开眼睛,夜幕下他将刑海脸上的表情看的很清楚,那是一种信仰被打破的迷茫和挣扎,玄夜嗤笑了一声,一点也没掩饰他的不屑和嘲讽。
尽管夜幕下刑海看不清玄夜脸上的表情,那一声嗤笑很刺耳,刑海的手慢慢握成拳头,他脑海里又浮现梦境,血海飘橹,那些被害的人在里面挣扎向着他呼救,求他抓住凶手为他们报仇。
细密的汗珠渗出刑海的额头,这些年他已经很少体会到紧张的感觉,而自从这个梦境开始出现后,他就惶惶不安起来,而现在一切都预示着梦境将成为现实。
为了那些鲜活的生命,他妥协,长长吸了一口气刑海才艰涩的开口。
“说吧,你怎么样才肯配合警方抓到凶手?”
“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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