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你的那七年里,像这样的傻事做得太多了,在游乐场里淋雨等一整天这种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我要是每一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楚,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顾宴用了用力,简雾的手腕被捏的生疼。
“你在贺谨言的面前也这样阴阳怪气是不是?”
手腕处的痛感提醒着简雾,顾宴已经愠怒了,不该再去恼他。
但想到过去那些年,她骤地一瞬,觉得不值。
委屈有时候容易让人不清醒。
简雾此刻就有些不清醒,才会用言语来激怒顾宴。
“人各不同,不管我在贺先生面前如何,贺先生都是温文尔雅的君子。”
顾宴的剑眉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皱成了‘川’字。
他重重地将简雾的手腕一拽,简雾便顺势栽倒在了他的胸膛里。
等简雾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对上那一双摄人心魄的冰寒眼眸,“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温文尔雅?”
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轻扯薄唇,连嘴角都透着几分讥讽。
简雾别开眼去,她无法和顾宴的那双眼眸对视,这样会让她觉得窒息。
“我没这个意思,顾总您别误解。”
顾宴狠狠地抵着简雾的腰身,恨不得要将她纤细的腰给掐断一般。
当简雾觉得身下某处抵着自己的地方正几分火热时,才惊觉她不该如此激怒顾宴。
好在,这份火热稍纵即逝。
顾宴的眉眼里写着讥讽还有淡淡的克制。
他重重地甩开简雾。
简雾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她扶住了沙发。
顾宴就这样矜贵地站在沙发旁,冷眼看她。
“如果你害死了贺谨言最在乎的人,贺谨言在你面前还会温文尔雅吗?
简雾,我如何对你,都是应当承受的!”
顾宴说完,没有丝毫眷念地转身就走。
简雾扶着沙发的手有些颤抖,一丝苦笑在她的嘴角荡漾。
“是啊,你如何对我,都是我应当承受的。”
只是,顾宴,倘若有一天你知道,我没有害过顾婉,却比顾婉还要惨,你会不会觉得有一丝丝的愧疚呢?
周俞紧跟在顾宴的身后。
看这情况,估摸着顾总和简小姐的聊天又是不欢而散。
其实他也搞不懂,明明这种事情,顾总让他来通知简小姐就可以了,顾总却非得自己来一趟。
明知道每次见到简小姐都会动怒,还偏偏要见。
搞得现在气氛这么紧张,他开车都战战兢兢的,生怕顾总这股火会撒到自己身上。
还好顾宴上车之后,便自顾地打起了电话。
听聊天内容,这通电话应该是打给顾宴为说不多的好友——秦与忱。
“与忱,你还记得十年前,我去伦敦的那一天,那天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