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的脑海里闪过刚刚简雾和那个房东亲昵的模样，薄唇紧闭，神色骇人。
简雾背脊发冷，神经紧绷。
她回过头去，就见顾宴怒不可遏地盯着她。
腹黑又冷漠的眼神里写满了对她的厌恶和憎恨。
简雾下意识地将钥匙紧紧地拽在了手中，她没想到，顾宴会跟到这种地方。
“你跟踪我？”
她蹙起细长的眉。
顾宴靠近了过来，越是近，简雾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和不屑。
“跟踪你？你觉得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忘了那份你隐瞒犯罪史的简历上写了你的住址。”
简雾咬了咬牙，“那这和跟踪有什么区别？”
顾宴皱了皱眉，“牙尖嘴利，恶毒心肠，这就是最真实的你吗？刚刚在会议室里，你不是还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吗？现在不装了？”
他靠了过来，抵在简雾的身侧，压低了声音，“你再怎么装，都无法掩盖你是一个人人喊打的下水道老鼠！”
简雾慌忙地朝后退了一步，背部已经抵在了门前。
她别过眼去，“既然我是下水道的老鼠，顾总不是应该避而远之吗？又何必跟过来？”
看着她带刺的模样，顾宴蓦然想起当年追在他身后自信开朗总是笑脸嘻嘻的小学妹简雾。
她现在，和当年，还真是判若两人。
想到这里，顾宴更是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
“在监狱里学的自恋是吗？你难不成觉得我跟过来是别有用心？如果不是为了给婉婉报仇，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他抵在简雾的耳畔，如恶魔一般低语，“简雾，我光是看着你就嫌脏！”
他说完，立刻拉开了距离，冷冷地吩咐道：“把门打开。”
简雾心头一惊，虽然不知为何顾宴忽然要她开门，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掌心挡在锁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