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
霍无咎抬腕看了眼时间，又朝楼上看了眼。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季瑶居然还没下来。
七叔已经被他催去睡了。
第一缕天光冲破云层的时候，霍无咎终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起身上楼。
书房里安静非常，霍无咎起初还担心季瑶受到刺激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所以他走路都特意放轻了脚步。
不过当他推开书房门，看到空荡荡的书房和飞动的窗帘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某种结果。
他不抱期待地走到窗边，欻地拉开窗帘，果然看到了后面大开的窗户，和一条垂落的安全绳。
霍无咎气笑了。
这是他的书房，他居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书房里有安全绳这种东西。
指不定是季瑶以前住这里时藏起来的。
霍无咎望向远方，半晌，叹了口气。
转身走回书桌，将桌上那些资料尽数拢起来，天亮的时候，交给七叔拿去全烧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拉不回季瑶了。
那么这些他查到的东西，也已经没用了。
——
天光破晚。
看守所里，律师穿着板正的西装，跟着警察快步走进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