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不可？”
“是。”
“非他不嫁？”
“对！”
“已经求婚了？”
季瑶心肝打颤，“没错！”
“即便他是个杀人犯？”
“对……嗯？”季瑶表情一僵，“你说什么？什么杀人犯？舅舅，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知道你不待见商陆，我也承认他为人不那么正派，但杀人犯法的事他肯定不会干的！”
任凭她怎么为商陆辩解，霍无咎都是那副不动如山的坐在那儿，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时充满了怜悯和无奈。
霍无咎看着信誓旦旦义正言辞维护商陆的季瑶，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姐姐。
也是这样不顾一切的相信一个男人，倔强地一头扎进去。
他一直不管季瑶交男朋友的事，是因为他觉得季瑶把爱情当游戏挺好，总比像她母亲那样，把爱情看得至高无上，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现在看来，母女俩简直一模一样。
霍无咎道:“有人实名举报商陆买凶杀害商大少，证据确凿，他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他字正腔圆，让人生不出半点听不清或幻听的侥幸。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说的，季瑶肯定不信。
但霍无咎从不骗她。
季瑶突然想起飞机上时周白露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住一般。
周白露向来跟她穿同一条裤子，她去杀人周白露就会帮着埋尸，着急忙慌的寻着借口打电话阻止她回来，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她当时只顾着早点见商陆，没有察觉到周白露的异常。
她张了张嘴，最后哑然。
她猛地起身，霍无咎喝道:“站住！”
季瑶做了个深呼吸转身，勉强扯了扯嘴角，“舅舅，这件事肯定有误会……”
“举报人是商陆的亲生母亲。”霍无咎无视季瑶骤然变色的脸，近乎冷酷地的用一种就事论事的语气问她，“你了解商陆多少？你知道他的身世过往么？他的家庭你又知道多少？我说过，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对他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
季瑶说:“我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道的秘密，我不知道他的身世过往也不想知道，我只了解我所看到的他，他是什么性格什么人什么作风，我很清楚。”
她深深地回望着霍无咎，用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语气，故作轻松地重申:“我想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是商陆而已。他如果真是杀人犯，那我也认了。但是我认识的商陆，不是那样的人。”
她笃定道:“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肯定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