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笑笑,方才望向窗外时,发觉已然天黑了,正想着说些什么挽回些面子,不让自己太过于尴尬。
“公子特意叮嘱过,要好生照看姑娘,我这正是担心您。”
待马夫走了,宝珠关上门,睡意全失,她坐在床榻上,不知怎的,想起泊刃来。
先前她未说出口,其实心里也知以后或许是不会再见面了,泊刃从前总是欲言又止,她当然能猜出来,只是二人情谊不够深厚罢了。
越是要到大晋的边关,风沙就多起来,马夫赶车时常被沙子糊在脸上,宝珠让他进马车厢内坐着,他也不肯,拿着一个水囊,时而倒水出来擦脸。
付愿也从盛京坐了马车往边关来,齐在洲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她寻了由头进宫去。
本是借着齐家的由头去瞧齐妃,转身去了宁皇后的殿中。
付愿进宫时,便有人来禀告了,宁皇后只是惊诧于她竟会如此迅速的过来。
宁皇后端坐上首,正饮着茶,等着她开口,付愿默然的待了一会儿。
二人都不曾说话,殿中一片静默,付愿终是抬头问了句,“娘娘当日所言,今日能否践行?”
宁皇后只有一事是与她说过的,此刻甚至无需多想,当即应下来,“懿旨无人不从。”
只这么一句话,付愿放下心来,她抬眼看去,宁皇后仍是端坐着,眉眼见露出几分恬淡的意思。
春风和煦,离她嫁进齐府那一日,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那时赶上秋末,如今却已经要到了夏日。
齐在洲并不在府中,她将皇后的手谕放在桌上。
扬扇有些不解,听了她所说,一时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夫……夫人!这…”
她知晓公子与夫人感情并不和睦,但是如今和离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她还是觉着十分震惊,公子瞧着对夫人并非是毫无情意的。
“我之前问你可有想过要去何处,你可有想法了?”
扬扇踌躇许久,付愿将她从兖州待了来,她在兖州时并未过上什么好日子,到了盛京反而是畅快了许多,无论从何角度来说,付愿都是对她有恩。
她不应当离弃恩人,但……她瞧着付愿,夫人还是和善的看着她,她一时没有回应,夫人也并不催促。
“我想去数州,我这些日子的月例都攒着,够开一间铺子了。”
“奴婢幼时便喜欢织锦,后来成了仆从,织布的手艺就放下了。”
见她下定决心说出这番话,付愿笑着,“你能为自己而想,是极好的,我们不过相识一场,你的命运自是你自己来说。”
扬扇随着她出了齐府,付愿去边关的路上正巧路过数州,二人便在数州分别。
扬扇盯着远去的马车,总觉得有些不舍,望着周遭尽是数州的房屋样式,总有些不敢相信,身契在袖中,自己就这么脱离了奴籍。
马车已然行了很远,付愿正闭目养神,马车一个颠簸,她睁眼,掀起帘子,朝外瞧了一眼。
这时已经离数州城内有着一大段距离,就算是骑马也得要半刻钟,后方同样有着一辆马车,她瞧过去。
她总觉那马夫似是在何处见过,放下帘子继续倚在车厢上,她向来不好奇旁人如何,如今只一件事,快些寻到宝珠,另外在将宁皇后的信给传到她族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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