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从暗格中将信物拿出来,在琉璃灯下看着,就这么呆坐了半宿。
付愿传信来,愿意前去边关替她送信,她本还担心着,若是付愿不肯,那还有谁能去这一遭。
萧敕这些日子总也是睡不好,事关生死,虽说嘴上都是听天由命一般,但又怎么会真的甘心。
宁皇后总觉得有些悲凉,若是在数年前,她不曾同皇帝成亲,那便是好了……如今她害了自己的儿子,连着女儿也要去千里之外的地方避灾祸。
也不知皇帝会不会仁慈一回,让灵芝活下去。
她是这般不想死,她还要守着两个孩子,萧敕也不能死,他还年少。
付愿也同样的睡不着,她昨夜竟然梦见了宝珠,从那回遇刺后,她一直都没有遇见。
幼时祖母曾说,若是梦见一人,也可能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这话虽牵强,但她向来如此,这句话她也就信了。
如今梦到宝珠,与她而言并不是件欣喜的事,反倒是心慌得很,天色都还未亮,屋中灯烛已经熄了,若是此时出府去做些什么,像极趁着夜色为非作歹之徒。
她起身给自己斟茶,茶水凉后有些涩味,她反应过来,这茶应当还是许久之前的那茶叶。
扬扇前几日说过,南市如今连着东市,里面的摊主更是多的不行。
付愿坐在桌案边,细细思忖着,和离之后,定然要有自己的营生,经商是个法子,但应当做些什么买卖,她还不算有头绪。
况且齐在洲如今成了太尉,齐逍又向来颇有威望,她定是要去其他的州郡生活的。
盛京中缺的物件,其他州郡非但可能不缺,还极有可能是盛产。
她本是梦中惊醒的,这番一想,倒是困意又上来了。
她起身回了床榻,侧身便沉沉睡去。这回又是梦中不安稳,总是喘不过气,她使劲一挣,终于是醒了过来。
齐在洲这厮倒是坦然的在她身侧,她先是吓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一脚踢过去,她是做不到一脚便能将贼人踢出去的,但这结实的一脚踹在腰上,倒也是能让他疼上几日。
齐在洲一睁眼便瞧见付愿举着柄匕首,一双眸子中的神色平静非常,见他醒了也丝毫没有慌乱,好似她不知自己手上有匕首。
齐在洲开口问道,“你这是要杀我?”
她侧头看看匕首,又转回来盯着他,一言不发,腹诽道,“那就较量一番谁更吓人吧。”
齐在洲哪里是胆小之人,付愿都这般吓他了,他还好整以暇的开口道,“若是一刀扎进了脖颈——”
“你满脸满身都会淋个遍。”
付愿还是不说话,心里倒是好奇起来,这人真的不怕吗?她手上拿的是匕首,又不是一根木簪。
就是一支簪子,那也能插进他脖子,太尉连这般警觉也无?还是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嗤笑一声,却是不小心笑出声来。
为了不让这厮察觉,她索性阴测测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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