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茨这几日总是丑时就惊醒,他睡觉还算安稳,但猛地一起身,萧敕就跟着睁眼。
他心绪不宁,连开口说话都不愿,萧敕先前问过几次,这人随意一句做梦就将他搪塞过去,他也就索性不问了,只是宽慰几句。
许久前的那位黑衣人前几日又来了,还是说了那般话,说是来救他的,萧茨次次都是嘲笑他一番,最初还有些紧张,后来瞧见那人,竟也能面色平静的看着来人。
他为何要去背叛萧敕呢,虽说这人有时候确实有些架子,可他是太子啊,自己不过是被皇帝遗忘的皇子,宫里估计都没几人记得他,若不是萧敕好心,他还在宫里为了多些吃食讨好宫人呢。
何况他生母也在宁皇后手里,他细想了一番,宁皇后对他生母好似从未为难过,只不过他母亲自他幼时起,就极爱咒骂宫中人,连着他也狠狠的诅咒。
他倒是将那些词记了个清楚,越这般想着,就越是睡不着,萧敕已经又睡着了,他有些心虚的瞧过去,那黑衣人说了许多,他多数都没细听,可若是让你成为皇帝呢?
他当时被茶水呛住,眼睛都红了,黑衣人颇为坦然,还将这话又重复了一遍,他极为震惊地开口道,“我行几你知道吗?”
“前面的皇子全没了,还有那些年岁小的,反正我是不可能的。”
他说的恳切,那人却嗤笑一声,说他妄自菲薄。
若是旁人听到他方才所言,定然赞同他,这人却是与旁人不同,他拿起绢布擦嘴边的茶水,眸中却是慌张的很。
也不知那黑衣人有没有察觉,他稳了稳心神,仍旧是极为肯定道,“你不必说了,我是不会如你说的那般的。”
彻底是睡不着了,他心中叹气,太子突然开口,他险些吓住,“明日可是宫宴,你现在不睡,明日去何处睡?”
自小这种事儿就同他没什么关系,他不甚在意地开口,“宫宴我肯定去不了啊,明日白日里小憩一会儿就是了。”
萧敕问道,“为何去不了?”
他颇为无奈,却又不能沉默,“我去做什么?这宴席中的人都是宫中礼制司安排的,没有我,那我自然是不能去。”
萧敕应了一声,屋中沉寂下来,萧茨猜测他应当是睡着了,自己也阖上眼睛。
——
定北侯府吵嚷起来,定北侯面色不好,低声斥责,“都是你们出的主意!”
侯夫人撇他一眼,笑起来,“这是你自己的法子,现在怪起我了?你自己的女儿都舍得出去,与我何干?!”
“我这些年何曾亏了她?”侯夫人语气颇为轻蔑,面上尽是不屑的神色,“她自己做得出,如今又来怪旁人。”
“还不如怪你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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