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宜兹将视线移回来,看着手中的杯盏,腹中仍在痛着,她皱眉,想着若是孩子没有了,齐府会放她出府吗?
她不愿待在齐府了,公子自始至终便是未真心待过她,如今也是没来瞧上一眼,外间老夫人更是一副只要孩子安康的模样。
齐府不是好去处,虽说她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待着,但也好过这般过活。
她放下杯盏,平躺在床榻上,腹中的痛感传来,她极力不去想着孩子能否留下来,只是静静等着。
苦味浓郁的汤药端上来,她闻着有些反呕,又不得不接过来,外间老夫人的声音又想起来,想必是在斥责府医。
“便是将这孩子给保住。”老夫人狠狠看过去,府医瑟缩了下,“你在齐府也待了数年,自是有些本事的。”
付愿在一旁瞧着,倒是暗自咂舌,这老夫人这般说,倒也帮不了这府医,反而让人心绪容易乱了。
府医果真是手都有些抖,却又不敢驳了回去。
孙宜兹在里间听着,倒是也跟着手抖了几分,侍女在一旁见着,忙上前托住药碗,怕褐色的药汁洒出来。
大抵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侍女连声劝慰着,“姑娘,不必将那些话放在心上,您腹中的是公子的孩子,只要公子愿意对孩子好,那便是足够的。”
“公子这些日子定然是太忙了,公子是金吾卫的首领呢,必定是时常繁忙的。”
这般话听着,孙宜兹神色无什么变化,见她这般,侍女只好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听府中人传言的,说是少夫人与公子提了和离呢。”
孙宜兹不可置信的看过来,侍女接着道,“您瞧他们平日里连话都不多说的,想来是真的,若是当真和离,您又诞下孩子,公子不看重您还看重谁?”
孙宜兹开口问道,“那新进府中的那位女子呢?”
侍女更是舒了口气,宽慰道,“她自是比不得您的,她可是繁楼的女子。”
“繁楼又如何?”
“莫说府中众人,就是老夫人也定然是不喜欢让繁楼中的女子诞下齐府的子嗣呀,虽说现在是进府了,日后被赶出府去,那也是应当的。”
她这话说的极为顺畅,孙宜兹不由得有些信了,眸中神色微动,侍女端过药碗,细心道,“姑娘,先将药喝了,孩子若是保住了,那便是最好的。”
孙宜兹反问,“若是保不住呢?”
侍女叹道,“那便该是如此的,您与这个孩子没有母子的缘分,只是时机未到,日后定然还会有的。”
老夫人又在外间与付愿呛起来,侍女忙道,“姑娘快些喝了吧,若是一会儿老夫人进来了,便不好了。”
孙宜兹苦着直皱眉,干脆端起一饮而尽,将药碗递给她,自己差点呕出来。
侍女端来茶水,宽慰道,“您瞧着便是有福之人,这孩子必然是会留下的。”
付愿在外坐了许久,瞧着老夫人便是极为不顺眼,想必这人也是同她一样的方法,付愿冷笑,“祖母何必如此大声,我自是听得见的。”
“还是祖母想着将这些话传到府外去?”
“也不知祖母是如何想的,这般法子也想的出。”
她连着说了许多,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任由她将话说完了,接着便怒道,“你这是与我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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