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有些慨然,或许她离开虏王府回到大晋的时候,就是和泊刃分别的时候,这厮虽说人不算好,但在被绑的时候,也算是没有抛下她一个人。
如此一想,当真是救命之恩。
阿笑回到房内,心中说不出的惆怅。姑母之意已经十分明确了,嫁与泊刃,转而助推他为世子。
想起泊刃,她心中只觉得相貌不错,可是远没有让她茶饭不思的感情。
她小时候便听族中的阿姊们说过,真的喜欢一人,必然是要茶饭不思的,她如今是一点这般的感觉都没有。
泊刃应当是喜欢宝珠的,她瞧得出,宝珠说什么他都应着,虽说宝珠对他也是爱答不理一般,他也不见愠色。她忽而便有些艳羡宝珠。
泊刃是喜欢她的,虽说她是旁人自是瞧不出真心与否,但那般待她便也足够了,宝珠在他面前也是能使着小性子,但她若是有了夫婿。
为了权势利益,她怎么能与夫婿使性子呢。
如此想来,宝珠倒还是幸运些。
阿笑拉过被子,强迫着自己睡着,姑母的声音倒是入梦来,她复而睁开眼睛,如姑母所说,泊刃她是非嫁不可了。
良久的叹息,她还是无可奈何的倒头睡下。
——
萧茨今日总是陪着灵芝四处玩,宁皇后几次都瞧着灵芝的裙角全是沉污。
他见了宁皇后总是十分恭敬的,眉目低顺,瞧着像是不敢抬眼一般,宁皇后笑道,“同灵芝下去喝茶吧。”
萧茨忙起身疾走,灵芝跟在他身旁也是行路似风一般。
宁皇后看着二人的背影,转身往另一处的宫殿走去。
皇帝已然等着了。
宁皇后径直坐下,皇帝抬眸看她,“果真是连面上的体面也没有了。”
“与皇上交谈,何来体面一说呢。”
她声音清冷,带着隐隐的不悦,“更何况,你许多年前便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哪里许多年?”
他逝去也不过五年,宁皇后听闻这话,直直看向皇帝,眸中微光闪烁,皇帝一愣神,“我方才那一瞬,还以为你是落泪了。”
宁皇后笑起来,“落泪又有何用呢?”
她端起杯盏,只是闻了闻,“皇上今日找我是何事?”
皇帝只是淡淡道,“我这些日子想着,我们何至于如此。”
何至于如此?
宁皇后有些愤怒,她只是抬起眼望过去,眸中自是显而易见的怒气,她重复着,“何至于?”
她诞下的孩儿,他却只道何至于。
她反问道,“皇上何至于如此?太子是何处惹你不快,竟起了废太子这一法子。”
宁皇后索性将话挑明,太子与皇帝积怨已久,她一瞬间的恍惚,竟觉得二人之间的矛盾远在她与皇帝之前,反应过来,只能浅笑着。
皇帝没有回答,这个儿子是他与皇后的长子,也是众多孩子中的长子,若是寻常人家,他自是待这个孩子极好,他放下杯盏,思绪有些繁杂。
若是直接对太子动手,他许是不会有什么思绪,皇位才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有许多,可是到如今,他儿子的生母在他的对面,如此直接的问出了这句话,他倒是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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