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愿夜里有些睡不着,总是有什么事情往她梦中来,醒来却是记不住。
她将窗户推开通风,心中暗自思忖,前日扬扇说,在兖州派出去找宝珠的人已然传了消息回来。
齐在洲这厮所说的是假的,宝珠在北凉。
他是金吾卫的统领,齐逍是御史,在朝中的势力并不低,寻一个人的下落倒是也不至于出错才是。
那便是齐在洲故意的,她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受,酸涩得很,她早不是前世那般喜欢他,甚至连他与旁人有了孩子,她也不甚在意,每日见到这厮,只想着他如何才能答应和离这事。
为何现在还是这般感受,她在大晋生活数年,自从十年前大晋与阜朝交战后,付家便只剩下她,她这些年在定北侯府讨生活,前世还在齐府讨生活,如今比前世好上一些,却是没改变什么,还将宝珠弄丢了。
付愿想起宝珠,心中就难过的紧,最初看着她,便想到她前世的遭遇,后来瞧着宝珠还是那般灿烂的模样,便逐渐淡忘了前世回忆,如今倒是忆起了。
已然快要开春了,卷进屋中的风也不似那般寒凉,她静下来,从妆奁盒中翻出一小盒的胭脂,将胭脂倒在旁边的杯盏中,将宁皇后那日的密信拿出来。
她看着那封密信许久,决意去边关一趟。
齐在洲这些日子常在金吾卫待着,李啸月一进来就瞧见他在品茶,不满的嚷嚷,“你每日都坐那儿喝茶,倒是同我喝酒啊。”
李啸月这些日子不知怎得,茶倒是放在一旁,开始喝酒,他说这是从数州带回来的果子酿的酒。
齐在洲连杯盏都未放下,李啸月见他一副烦闷的模样,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有孩子了,为何还这般烦闷?”
齐在洲叹口气,不知如何说,李啸月却是猜到了,“因为付愿?”
齐在洲抬头,瞧着他,眸中不解溢于言表,李啸月冷哼一声,“你向来就是为了她才会如此烦闷。”
“我都不必猜想。”
“她......”他还是未将付愿提出和离一事说出来。
李啸月给自己斟酒,“她不是向来不喜欢你吗?”
“你也不用惊讶。”他小酌一口,“不过我倒是好奇,当初你为何娶她?”
“你喜欢付愿?”李啸月问道,“可是如今你府中的姬妾腹中有了你的孩子。”
“付愿还未有孩子,她可是你的夫人。”
“你让她如何想?”
齐在洲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屋外辘商进来,“主子,毓临军要回盛京了。”
“谁说的?”李啸月先行开口。
“不是才去了边关吗?怎么又要回来了?!”
齐在洲瞥他一眼,“毓临军回来,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你当真喜欢裴令望?”
李啸月懒得搭理这厮,径直起身,“我去繁楼找崔鞘了,剩下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这酒你不喝就算了,我同崔鞘喝。”
崔鞘这些日子又去了繁楼,听人说是繁楼又来了新的美人。
李啸月拎着酒跑到繁楼,才发现这人都已经睡着了。他将酒放下,顺势喊醒了崔鞘。
“你不是向来都要听着曲子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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